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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魂至圣第211章 击碎最后的防线（第2页）

“哈哈哈哈！”尹皓似乎突然来了劲，瘫软下去的手居然能在此刻抬起来，指向石阳，“你的样子，像极了那些无能为力只能对自己发怒的可悲者。”

“这句话送还与你。”石阳忽然淡定了，一切情绪皆如云烟消散，留在脸上的只剩淡然的微笑。

尹皓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眼前少年对人心情绪的细致把握过于恐怖，以至于能控制好自己心态的微妙变化。

放到前世，一般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种人——影帝！

虽然这只是晶玉卷轴在这段时间对石阳潜移默化影响的一点罢了。

眼眸变冷，尹皓这才真正恢复了冷静。

石阳就在这个时刻，上了他的报复名单。

“你想报复我？”一直注意这尹皓变化的石阳此刻立即读懂了尹皓心态发生的微妙变化，“你可以试试。”

他为这堆火堆添了把火。

鼻息加重，尹皓的臂膀开始颤抖。

嘶吼声在嗓子里发酵，传到石阳耳中就变成了不详的嘟囔声。

豹型乍现，尹皓冲着石阳龇牙咧嘴，眼中绽出了属于唳豹的魂力光芒。

石阳望见此番景象，不退反进。

眼中的挑衅更加明显，任由尹皓内心的复杂情绪开始翻滚反应。

“你很擅长操控别人的情绪。”刘思明感慨万分，上前一步。

此刻的他也想明白了一切缘由，放心地与石阳并排站在这匹凶兽面前，居高临下地毫不收敛内心的怜悯与鄙夷。

虽然是两种略显矛盾的情绪，但出于刘思明对自身的复杂定位，内心同时涌出这两种情绪，并不奇怪。

面对刘思明语言色彩不明的评价，石阳没作任何反应。

不论这话是刘思明对自己的鄙夷，还是对自己的赞赏，亦或是对自己的惊惧，石阳都无法去做出任何回应。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也许，人并非是在潜移默化间被周遭的要素改变，而是随着成长逐渐认清了自己的本性，并成为了那副模样。

冥冥中兴许真的有命运之说。

石阳在直至如今的旅程中，一直在避免去思索这个问题。他总觉得那样的思考会与自己的所期望的现实所悖。

他希望，人生轨迹不是既定的，是能够发挥主观能动性去改变的，这是与生俱来的固执。

但一直有一双大手把他按在了形状既定的座椅上，是椅子的轮子带动他前行，而并非他用自己的双脚在前行。

一瞬间，脑中的胡思乱想爆发了，但石阳很快将其收敛。

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光只是就武道而言，他还没有寻求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或者说极限，他根本没有必要去思索那些。

可有的时候，到点了，就是会忍不住。

情绪的积攒会给心里的阀门带去压力，当压力达到了阈值，结果大家都明白。

“简简单单几句话，便拔去了这只虎狼之辈的最后几颗牙。”刘思明连连感慨，“如果我能早几年遇到你，我或许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不，几年或许不太够，早个十几年，让我不会被这该死的特招折磨，我也不会变成这幅浑身矛盾的烂模样。”

“不管干什么，都想要为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为自己带去精神满足感——那样真的好蠢。”

“可不那样做，我心中又会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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