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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生日（第2页）

何晓佳诡异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我感觉她牵着我的手似乎更紧了，她后来告诉我说，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我的紧张和窘迫，我越是那样，她就越是故意牵着我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和何晓佳在一起的时候，我越来越有一种谈恋爱的错觉。

高考成绩出来以后，何晓佳如愿以偿地考上了重点本科。

我问她打算报考哪所大学，她不假思索地说，青岛大学。

我问，为什么？以你的成绩可以报一所更好的学校。

何晓佳说，我喜欢青岛，而且你也在青岛，那样我毕业以后就可以留在青岛工作，到时候我把奶奶也接来，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你们了。

我说，你这是打算要养我老啊。

何晓佳说，必须的。

我笑着说，行，到时候你可别反悔。

其实我内心里是愿意何晓佳留在青岛的，所以当我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很感动也很开心。只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之后，她还会不会这么想。

一个月后，是何晓佳十八周岁的生日。

以前她过生日的时候，我都会送给她一些学习用品或者她喜欢的公仔。但这次与以往不同，因为，过了这个生日，就意味着她真的长大成人了，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是一个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了。如果说以前，她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那么从今以后，她和我一样，都是成年人了，只不过我比她大了十七岁。

那一年，我35岁，何晓佳18岁。

我考虑了好久，后来决定给她定做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个金镶玉，我让金店的师傅在上面刻上了四句诗：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其实，这四句话我是替老何说的。老何临终前交代我要照顾好何晓佳，如今她已经长大成人，而且考上了大学，我想，老何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后来，我拿着项链准备回去的时候，正好路过化妆品专区，这时我忽然想起来何晓佳开始喜欢化妆了，于是，我又给她买了一套化妆品。

那天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了几个何晓佳喜欢吃的菜，本来何晓佳也要动手，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就等着吃现成的吧。等我把菜端上去，准备吃饭的时候，何晓佳突然问我，四维叔叔，我都十八岁了，可不可以喝一点酒？

我想了想说，好吧，看在再过几个小时你就是成年人的份上，我们今晚就少喝点。

我的酒量是很差的，平时喝两瓶啤酒就醉了，但是那天晚上我和何晓佳喝着喝着竟然喝多了，具体喝了多少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把礼物拿出来给何晓佳的时候，她开心极了，我先把化妆品拿出来给她，说，这个是我送给你的。她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兴奋地尖叫起来，哇塞！然后我又把项链拿出来，说，这个是我代表老何送给你的。

何晓佳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我，然后紧紧地抱着我说，谢谢你，四维叔叔，你能帮我戴上吗？

我当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感觉晕晕的，戴了半天才给她戴上。后来，何晓佳好像也喝多了，她非要去跳舞给我看，后来我看着就感觉仿佛看到了天上的仙女，感觉好美啊。

之后的事我都忘记了，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头上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依然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我来到客厅，看见何晓佳正在阳台上晾我的床单。

我问何晓佳，你怎么一大早就洗床单啊？

何晓佳的表情看上去怪怪的，她说，你昨天晚上吐在床单上了。

我摸了摸脑袋，说，我都喝断片了，到现在头还疼呢，你没事吧。

何晓佳说，我没事，哪像你呀，酒量那么差。

我惭愧地说，看来你的酒量随你爹。

何晓佳说，你快洗脸刷牙吧，早饭已经好了。

后来我断断续续地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一些事情，我记得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何晓佳穿着婚纱站在聚光灯下，老何牵着她的手朝我走来，走过满地花瓣的红地毯，然后把和何晓佳的手放在我的手里，说，小刘，我把晓佳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后来我牵着何晓佳的手来到了我们的婚房，我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脱去了她的婚纱，然后把她拥入怀中，亲吻着她柔软的唇……

我曾问过何晓佳，那天晚上我到底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她说，没有，你倒在床上就睡了。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梦是那么真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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