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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壮壮知道后，十分生气：&ldo;你出生是为了给他们娶媳妇用的么？&rdo;

房房觉得很意外，笑笑：&ldo;怎么了？你怎么对这种事情这么敏感？你还是个小孩子，你不懂。&rdo;

壮壮甩开了她的手，十分气愤：&ldo;我就懂！！我妈，就是因为要给我大舅娶媳妇卖掉的！自己没办法赚钱娶媳妇就别结婚！哼！&rdo;说完就走了。

房房皱皱眉，她对壮壮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妈妈文化水平不是很高，在四九城的另一头工作，一个月才会回来两天，每次都匆匆来匆匆走，壮壮也不愿意谈太多关于她的事情。

壮壮的生气也就是截止到她开始吃晚饭开始，他就好了到她身边问她，晚上他们要吃什么。

等作品上线，运营步入正轨之后，显然需求量就出现的没有那么大了。她虽然依旧兼职在做这个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需要思考一下要重新找份工作了，投了简历，开始要进城面试了。

出门的时候，壮壮在门口等着，她把手里的早餐给了壮壮。上了车才感觉身体有点不适，所以在她顺手花了一块钱买了一份报纸，附送了一份早餐，看到头版上赫然写着《科技神化成泡沫互联网大鳄刘渊身无分文》的标题，又在电子屏幕上看到了无数记者逼问刘渊的视频，她不由叹口气。房房好不容易进城，把上午下午的面试安排的满满的，但是要么是公司开的工资是实习工资，要么就是直接说她艺术性太强没办法为公司营利。不合适的理由有千万种，合适的理由就只有一个，显然房房没有遇见。

房房下地铁已经是夜里10点多，回村的公交已经没有了。翻看了一下手里的钱包，发现所剩就是几个硬币，手机里的能用的电子货币也几乎不剩。她看看灯火通明的周围，在看看通向村里的黑暗的路，深吸一口气，往前走。

路过一个废弃公园外，在路上看到正在排查几个吸烟未成年身份的两个巡警，因为最近四九城要开全国性的会议，所以管控比较严格。一辆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她向里跨了两步，一个醉汉扑面而来，出于惯性，她顺手接住，再仔细一看竟然还认识，正是刘渊。这一切成功吸引了两位巡警和几个青少年的注意，因为相隔不是很远了，几个未成年向她吹口哨，却被年长的巡警教训了几句，另一位年轻的巡警却向他们俩走来。为了避免麻烦，房房递出自己的身份证，说喝醉酒的是自己的哥哥，他跟家里闹翻出来喝闷酒，自己是找他来的，这就要回去了。

年轻巡警看她一眼：&ldo;走吧。&rdo;

房房松了一口气，又被叫住年轻巡警叫住问：&ldo;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姑娘带着酒鬼怎么不乘车？&rdo;房房说自己出门太急没有带够钱，公交车又停运了。巡警看她一眼：&ldo;你去哪儿？&rdo;

房房报了地址，巡警点点头，伸手揽了一辆出租车，付了钱，对房房说：&ldo;走吧。&rdo;

刘渊还挣扎着不想走：&ldo;你放开我，放开我！！&rdo;

房房按下刘渊的头，向巡警道谢：&ldo;谢警察叔叔！喔，不！哥哥，再见！&rdo;

壮壮看看把人带回住处的人，不由得好奇：&ldo;房房，他是谁？&rdo;

房房开了门，把刘渊放到床上：&ldo;熟人。&rdo;甩甩胳膊，打开电壶烧开水，为自己的水杯里放上两大勺浓咖啡，回头看一眼壮壮，&ldo;快点回去睡觉吧。&rdo;

壮壮看看房房，盯着醉酒睡着的刘渊，满脸的怀疑：&ldo;要不我陪着你吧。&rdo;

房房看他一眼：&ldo;啊？&rdo;

壮壮坐到她身边：&ldo;我家里灯坏了。&rdo;

房房看他，不由无奈笑了：&ldo;睡觉要什么灯？&rdo;看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房房默许了，&ldo;等下困了就睡吧。&rdo;说着把画板附近的小灯打开，把大灯关了。

刘渊是被噩梦吓醒的，睡梦中他到了一个荒凉的环境，站在一片干涸的土地上，到处是数不尽的黑洞，一眼望不到尽头，而他的脚就在黑洞的边缘，明明知道那是黑洞，但是他的脚不听使唤，要往黑洞里面踏……踏的是什么东西他忘了，但是是恐怖到他立刻惊醒的东西。他出了一身冷汗，惊坐起来，猛然发现自己不是在家中，而是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腿上此时正睡着一个小男孩，口水流到了他的裤子上，角落里是一个正在埋头作画的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此时的窗外开始泛出光亮，但是因为小屋子采光不好，房房的整张脸被小灯打出了略微的层次感。

听到了响动，本来正专心在画板上和电子绘画板上的房房回过头，看到了一脸惊慌的刘渊：&ldo;你醒了？&rdo;

刘渊看她：&ldo;你是谁？&rdo;

房房刚想说什么，却听到敲门声。她起身去开门，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穿着时下比较普通的大款的t恤衫，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她下身穿了衣服。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出头，整个人面容比较憔悴，身上还有浓烈的劣质香水的味道：&ldo;你好，请问你找谁？&rdo;

女人看一眼房房：&ldo;我问了老崔，他说壮壮不见了，可能来找你了。&rdo;

房房懵懵的脑袋开始找回思想：&ldo;你是壮壮的妈妈？壮壮…&rdo;

一个身影已经掠过房房飞扑过来，搂着女人：&ldo;妈妈！&rdo;

女人摸摸儿子的头，抬眼看房房的瞬间，看到了房房身后床上的刘渊：&ldo;不好意思，我带壮壮有事，先走了。&rdo;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孩子就走了。

房房靠在门边，看着逃离似的离开的人。

&ldo;你是谁？&rdo;刘渊又开头问了一遍。

房房回过神来，才发现被自己遗忘的另一个人：&ldo;要不要吃早饭？清潭洞煎饼和奈良小笼包随便选。&rdo;

刘渊愣了一下，惊奇万分，难道醉了酒之后，他到了日韩：&ldo;我在哪里？&rdo;

房房看他一脸懵逼的状态，扔下手中的笔：&ldo;跟我一起出去吧，请你吃个饭，应该你还有事情要处理。&rdo;

刘渊走下楼梯，看到了一个城乡结合的村镇，看上去一片繁荣，一节两行都是什么&ldo;清潭洞煎饼&rdo;&ldo;剑桥英语培训班&rdo;&ldo;夏威夷烧烤&rdo;&ldo;意大利火锅&rdo;&ldo;奈良超市&rdo;，偶尔走过一辆蹦蹦车也都是柏林车行、罗马舰队等等，如果不是不远处一个明显的地标上四九城，他还以为自己在身处万国公会呢。

房房跟老崔打了招呼，付了煎饼钱，随便说上两句，直到坐在&ldo;曼谷抄手&rdo;的桌子前，刘渊都一声未吭，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看着带着一张张僵尸脸奔跑在路上赶车去上班的人，看着忙碌的柏林车行和罗马舰队。房房也没有打扰他，吃完了饭付完了账就自己走了，因为她觉得刘渊接下来有自己的安排，而她也要开始休息一下，准备下午的面试。

刚要起身，发现门口站着四五个人，直勾勾盯着刘渊，为首的人直接上前跟刘渊打招呼：&ldo;刘先生，银行的贷款已经已经过了最后的期限，你必须签字把房产抵押给银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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