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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怎么又这样,我还没说你就制止我。”应栩桐带点耍赖的样子,随后正了语气说,“刚才我听到你提欧阳训,殷总跟我说过,他在纪录片二组当了很长时间的总导演,我想问问你,你以前在二组,工作的怎么样?”
何宣艺一听,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抓紧了。前方的车缓缓动了一下,何宣艺还没来得及起步,信号灯又变成红色,何宣艺回想起在二组的日子。他从毕业来到蓟城文化传媒公司,一直在纪录片二组工作,他把最青涩、最努力、最隐忍、最上进的年华都献给了纪录片二组,而二组回馈给他的,是非常残忍的结局。事实上,何宣艺日后每每回想起在二组工作过的日子,总觉得每个人的相遇、每个拍成的片子、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像一个个闪烁的红灯,向他暗示危险、危险、危险。只是何宣艺当时年轻气盛,完全不在意这些信号,总以为自己有能力把红灯变成绿,最后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这个能力,不仅没有,他父亲还因为闯红灯遭遇车祸,这对何宣艺来说像一条血泊之路,直到最后引他走入无法挽回的深渊。
去年年底纪录片四组成立后,同组的人一直避免在何宣艺面前提到二组的人和事,应栩桐并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他的提问纯粹出于好奇,但他此时的问话刺中何宣艺的心,加上方才牛小博的事情,无数情绪涌上心房。何宣艺想,为什么自己努力挣扎,力求离开二组,可是新组接不到大片子,接个小破活还要被领导临时叫回来;新组里的人失恋痛哭,他一个纪录片导演却像在奶孩子;好不容易来了个还算得力的副导演,也要头也不回地离开。
何宣艺想得出神,前车缓慢移动,他跟着往前却忘了踩刹车,后来听见应栩桐叫了声“何导”,何宣艺反应过来踩了刹车,紧接着就感到车尾被蹭了一下。
“你没事吧?”
应栩桐一把抓住何宣艺的胳膊,对方来不及回答就听车后一声大骂:“卧槽!”
后视镜里,后车车主已经下车。那人身高马大,穿着黑色羽绒服更显强健,何宣艺眉头皱得更紧,心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对应栩桐说“没事”,两人解开安全带一起下了车。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没他妈长眼睛啊?”
后车车主一见两人下来,张口大骂。何宣艺听见他的本地口音和脏话,心中一阵厌恶。
“操,我他妈新买的车,怎么着吧,你丫怎么赔?”
应栩桐走到车尾查看,后车只是轻微剐蹭,并不严重。而何宣艺根本没在乎车的问题,他盯着对方车主,努力克制着火气。
“问你话呢哑巴了?我就操了,蓟城怎么就这么多人、这么多车?”
车主看何宣艺不说话,以为他人怂,上赶着说:“怎么,不敢说话?你哪来的,是不是外地的?他妈的蓟城都快被外地人攻占了,你们怎么这么贱啊!不会开车就别来这站道儿!”
何宣艺噌一下就被点着了,怒火难耐。牛小博刚哭诉完外省人在蓟城的辛苦,他的眼泪、鼻涕和声音历历在目,刚送完他没多久,何宣艺就遇到傻逼。何宣艺虽是蓟城本地人,但他那一刻深深跟牛小博共情了,他想外地人在蓟城生活怎么这么难,为了理想来蓟城打拼的年轻人,他们的理想和他们暂时栖息的这个地方之间,仿佛隔了一生。
何宣艺握起拳头。他从小受父亲躁郁症的影响,很多时候怒火攻心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上次在医院看到何老头无故发飙时,这次他站在蓟城车主面前凶狠被骂时,气火让他说不出话来,他无法用语言发泄,只能诉诸一些肢体动作。那车主一直在谩骂,何宣艺的拳头越握越紧,直到最后对方车主说要赔2000块时,何宣艺实在忍不住,照着对方的脸抬起胳膊,却一把被身边的应栩桐按住。
“你干嘛!”何宣艺急了吼道。
应栩桐看到他眼睛红,嘴唇不住地哆嗦。应栩桐带着冷静、温柔和隐隐的强制说:“我来解决吧,你去车上等着。”
“你怎么解决?”何宣艺甩开他的手,指着车主冲应栩桐喊,“你能解决他贪财讹你的问题吗?你能解决他趾高气昂的德行吗?你能解决他看不起外地人的本质吗?今天要是剐蹭的是牛小博,这家伙能把他骂哭了你信不信?你能解决这么多人在蓟城艰难活着的问题吗!”
何宣艺的声音很高,道路两边的路人有三三两两的向他们看过来,路过的车辆有的绕行,有的司机也拉下车窗观望一眼。对方车主听了何宣艺的话也是气恼,叫道:“臭小子你说谁呢?谁他妈讹你了?你他妈要不要解决就打电话叫警察,治不死你丫的!”
他话里句句有脏字,脸上凶相毕露,还作势撸起袖子,他车里的副驾驶忽然跑出一个女人,拉住他的胳膊说“行了行了,别跟这群外地人一般见识”。那女人虽是劝架,但对何宣艺、应栩桐一副鄙夷不屑的态度,那车主被女人劝住,仍然不耐烦地嚷:“快点掏钱,今天饶了你们这帮孙子!”
他一边骂,一边向前拱身子,企图挣脱牵制他的女人,似乎真想跟何宣艺干上一架。何宣艺情绪上头,眼里烧着愤怒的光,向前迈了一步。他觉得身上燃着沸腾的血,心里有一股怨气,他分不清怨谁恨谁,只盯着眼前的车主,心想不就是干一架吗。那车主人高马大,何宣艺未必干得过,干不过就是“见血消灾”,何宣艺图个痛快。
“见血消灾”这个词,之前应栩桐说过。就很像,同样的场景,应栩桐一个星期前刚经历过。那时在长安医院何老头的病房里,何宣艺也怒急攻心要上手,那时应栩桐觉得他脾气过大,没轻没重。一个多星期过去,应栩桐见过何宣艺哭泣、知道他父亲过世、还向对方表白,他对何宣艺有最大的爱和耐心,即使别人认为何宣艺冲动,牛小博认为总导演没有同理心,何宣艺因为某些事“被”二组踢出来,应栩桐都不在乎,他看到何宣艺的闪光点,愿意在那个人难受、冲动、无助时给予安抚和帮助。
所以他一把抱住何宣艺,两个人厚厚的羽绒服叠到一起,应栩桐蹭到何宣艺耳边,柔声说:“乖,先上车,等着我。”
何宣艺很久很久,没有和别人有身体接触了。他单身的这些日子里,因着性格怪异,连朋友都很少,应栩桐抱住他时,何宣艺第一反应是,原来被人拥抱是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他眼睛还盯着对面那个怒气冲冲的车主,嘴里的话和身体想要发出的动作却做不出来,一种奇怪的软弱感觉把他钉在应栩桐的怀抱里。①蓟城的冬日,夜晚寒冷黑暗,但在应栩桐的怀抱里,何宣艺仿佛感受到天上撒落的珍贵星星,又惊又喜。惊的是在他冲动、暴躁时,这个人不会咒骂他、斥责他,喜的是抚慰他、帮助他、制止他的人,每一次都这么及时,又充满柔情。在何宣艺内心深处隐藏的,已被遗忘的、那一点点被爱、被懂得的渴望,好像破冰而出的春湖,逐渐显露出来。
道路上被堵塞的司机,有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见怀里的何宣艺不出声也不再乱动,应栩桐松开了他。暗夜里他看不清何宣艺的表情,只是关切地说:“去吧,去车上。”
何宣艺顽固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应栩桐轻轻推了他两下,何宣艺才不情不愿地走回自己车旁,坐上驾驶席,又砰的一下关上车门。车内安静无比,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和路人的视线,何宣艺侧目看着后视镜,后视镜圈住的视野,像摄像机的镜头,在这方小小的屏幕上,何宣艺望着应栩桐的背影。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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