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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ldo;父亲老了，正为小辈的事发愁呢！&ldo;

病已向门外叫道：&ldo;宣朕的旨意，霍家外妇，张敬送归富平侯府，免罪！&rdo;

张彭祖忙跪下谢恩，病已亲自扶了他起来，&ldo;我不是为你们，我是为了张公。我不几日还想去杜县看看，陈遂的官儿当的好，你将来也要为我分忧啊！&rdo;

张彭祖嘴上答应了，心里还是难受得很。

刘钦满月了，病已想着请众人入宫吃酒。袭缨本不想去，病已说：&ldo;你当母亲的怎么能不去！&rdo;

袭缨生气道：&ldo;我听说卫婕妤也有孕了？&rdo;

病已笑说：&ldo;原来是为这个，正是为这个才进她为婕妤的啊！&rdo;

袭缨吃味道：&ldo;陛下，左一个婕妤右一个婕妤，将来左一个皇子右一个皇子，我还是不要去丢人现眼的好。本来外家也不喜欢我，他们不是要陛下因风爱火吗？&rdo;

病已抱了她坐在膝上，笑说：&ldo;袭缨，我觉得你产后漂亮多了，真的？&rdo;说完，双手在她腰间一量，&ldo;你看成了一个窈窕佳人了。&rdo;

袭缨红了脸，转过身去，&ldo;那陛下以后就不嫌我重，压坏你的腰了。&rdo;

病已听了哈哈大笑，接着说：&ldo;那你就去吧！你还没见过我外祖母一家呢，让她们也见见你！&rdo;

&ldo;陛下找到外祖母了吗？&rdo;袭缨奇道。

病已点头，&ldo;是的，那些日子你怀着孕，没请你见。&rdo;

&ldo;好吧！&rdo;袭缨听到这里也应了，病已说：&ldo;你好好打扮打扮。&rdo;

袭缨怯怯地看着他&ldo;我是不是变丑了，没有以前好看了！&rdo;

&ldo;我觉得你比以前好看了。&rdo;说着，在她耳边念了一句诗，&ldo;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rdo;

袭缨听了，只捶他：&ldo;陛下就会哄人！&rdo;

病已走后，袭缨问玉阳：&ldo;陛下找到外祖母了？&rdo;

玉阳说：&ldo;那时你在孕中，外面的事儿不知道。陛下的外祖母博平君王媪，舅舅舅父王无故为平昌侯，王武为乐昌侯。因为进京时坐的是黄牛车，长安百姓又称为&ldo;黄牛媪&rdo;。&ldo;

袭缨听了觉得有点意思，&ldo;那你给我讲讲，怎么就知道她是外祖母呢！&ldo;

玉阳让左右都下去了，慢慢讲来，&ldo;我听说陛下的母亲，叫王翁须。陛下一直让太中大夫去民间察访，大家都说涿郡广望的王媪是陛下的外祖母，媪自言叫妄人，出生于涿郡蠡吾平乡。十四岁嫁与同乡王更得为妻。王更得死后改嫁与同乡王乃始为妻。生下儿子王无故、王武，女儿王翁须。王翁须八九岁时，寄居在广望节侯之子刘仲卿家中，刘仲卿对王乃始说：&ldo;把翁须给我，我来供养并教育她成人。&rdo;王媪还为女儿做绢质单衣，送到刘仲卿家。刘仲卿教王翁须歌舞，常往来母亲家取冬夏衣。过了四五年，王翁须对母亲说：&ldo;邯郸贾长儿要买歌舞女，刘仲卿想把我卖给他。&rdo;王媪与女儿逃走，到了平乡，刘仲卿带着王乃始共同寻找王媪，王媪惶恐焦急，将王翁须送回刘仲卿家，说：&ldo;我女儿到君家，并未曾收君的聘币，为何要将她卖与他人？&rdo;刘仲卿作答：&ldo;不是的，我是送你女儿享富贵呢。几天后，王翁须乘贾长儿的车马过自己家门，叫道：&ldo;我还是被卖给了人家，要走了，要到柳宿去。&rdo;王媪与王乃始到柳宿去，见到女儿后抱头痛哭，王媪说：&ldo;我打算替你去告状。&rdo;翁须安慰说：&ldo;母亲就顺其自然吧，哪里不是一样安居呢？告状是没什么益处的。&rdo;王媪与王乃始回家筹集费用，随后又赶到中山卢奴，见到女儿五位歌舞女同处，王媪和女儿同宿的一夜。次日，王乃始在那里照看王翁须，王媪又还家筹钱，想随着女儿到邯郸。王媪归家，变卖财产还未完，王乃始回来说：&ldo;翁须已走，我没钱相随就回来了。&rdo;从此母女两人就分别再无音讯。&ldo;袭缨听完，怅然了半响：&ldo;如此说来，陛下的外祖母真是一位难得的好母亲，我今晚果然要见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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