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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完之后见欧阳影有些无动于衷,秦策连忙说道:“欧阳长老,宗门的名声就要被肖家父子败坏完了。”
“名声很重要吗?”欧阳影反问道。
这一问倒把秦策又给问到了,是欧阳影彻底超脱了,还是变得冷漠无情了?他不得而知,但有些话他今天必须当着这个六道门的开宗祖师说出来。
“欧阳长老,恕晚辈直言,名声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但我爷爷曾经告诉过我一个道理。”
“哦?什么道理?”
“人间正道是沧桑。”
“那何为正?何为邪?”
“心觉为正,心迷为邪。”
“何为觉?何为迷?”
“利己而不损人,有欲而不贪婪,心怀苍生,无惧无畏,是为觉,否则是为迷。”
“利己而不损人,有欲而不贪婪,心怀苍生,无惧无畏……”欧阳影重复念着这句话。
秦策也不出言打扰,拉着司马雨竹找了一处地方径自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影突然哈哈笑道:“我明白了,明白了,小子,我活了九百年,竟不如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好,好,好呀!”
秦策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出言问道:“不知长老所言又是何意?”
欧阳影说道:“元婴化神,有一道关便是要突破自己的神觉屏障,所谓神觉并不是六识知觉,而是对天地万物的感悟。我最近便执迷在自己的一生是否值得的思索之中,正当关键时刻,没想到被你小子一句话给点醒了。”
秦策挠了挠头说道:“是吗?我这么厉害吗?”
欧阳影点头道:“仇人的恶行激发了你心中的良知与正义,你心怀复仇之恨和人间大义,故适才所言大义凛然,振聋发聩,刚好与我的神识觉障不谋而合。”
说完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有时候一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真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为什么?”
“因为无知,故而无畏,因为无畏,故而可贵。”
“长老下一步作何打算?”
欧阳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对于修行者来说,有了仇恨,要么放下,要么报仇。最难受的放又放不下,报又报不了,那样将会成为挥之不去的心魔。你准备怎么办?”
秦策果断回道:“灭族之仇岂能不报?我只恨自己修为太低,无力为族人报仇雪恨。”
欧阳影点头道:“对了,家仇必须自己去报,借助别人之手不叫本事。你现在修为低,将来修为也很低吗?你就不能努力让自己超过所有仇家吗?”
秦策想了一下,若有所悟,但还是有所担心,遂问道:“如果我修为上来了,那些仇家都不在了呢?”
欧阳影哈哈笑道:“那不更好吗?能在寿元上熬死他们,也算是一个本事。”
秦策想想也是,心中暗想,那就这么着,先努力修炼,然后努力活着,只要本事足够,不怕大仇难报。
司马雨竹一直在静静地听着,这时插嘴说道:“欧阳长老,宗门的事儿你真的不管了?要是宗主把咱六道门给卖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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