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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小林电器店的大叔?就是那家门前有电话亭的电器店?出事那天，给柏木卓也君打的那些电话中的一通，就是从他的电器店门前的电话亭打出来的。

&ldo;我不会旁听你们的谈话。不过，你们谈完后，我要送小林先生到外面去。我会在前面等着。&rdo;说完这些，北尾老师就径自离开了。

&ldo;你就是检察官吧?&rdo;小林电器店的大叔穿着白衬衫和灰裤子，光脚趿着一双凉鞋。

他的年纪大概六十岁上下，头发花白，太阳穴处流着汗，嗓音略带沙哑。他不住地眨着眼睛，轻声对凉子说话，仿佛凉子是一件易碎品，只要他大声说话就会破碎似的。

&ldo;是的。&rdo;

&ldo;一开始，我去跟那边说了，也得到过老师的允许。谁知那孩子说，这话得跟你说。&rdo;

什么意思?&ldo;那孩子&rdo;是谁?

&ldo;你们可真了不起，这么难的事情都能做。&rdo;

这位电器店的大叔按住了自己的手。他似乎很想抚摸凉子的脑袋，但又觉得这样太不礼貌，所以硬生生忍住了。

&ldo;其实，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就是那孩子。&rdo;小林大叔说，&ldo;今天早晨的电视新闻说，打了你们老师的那个人又闯到学校里来了。其实我女儿是三中毕业的，我孙子也在这儿上学。我有点担心，就跑来看看。谁知那孩子也在，我大吃一惊。&rdo;

不祥的波涛在凉子胸中翻滚。&ldo;那孩子&rdo;到底是谁?

&ldo;刚才那孩子，就是教室里的那个男孩，不是到我店里来过吗?带着照片，大概十天之前。&rdo;

凉子点了点头。

&ldo;他带照片来给我看，问我还记不记得去年圣诞夜在我家店铺门前的电话亭里打电话的人。&rdo;

对啊，佐佐木吾郎去确认过，带着柏木卓也和大出他们三人帮的照片。

&ldo;更早一点的时候，有个叫野田的孩子也拿着照片来过。就是在体育馆里，坐在你们对面的那个。&rdo;

&ldo;嗯，我知道。您说的是辩方的野田。&rdo;

&ldo;他们带来的照片里都没有那孩子，所以我没有认出来。&rdo;大叔边说边交叉着手指，显得焦急又困惑，&ldo;可是，今天在体育馆里看到他的脸，我就想起来了。一听他说话，我立刻想起来了，可是……&rdo;

这种事可以对你说吗?你只是个初中女生啊。

凉子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那孩子是谁?

&ldo;大叔，不，小林先生。&rdo;

&ldo;你叫我大叔好了。我和你们的总务很熟。就是岩崎总务，还记得吗?&rdo;

那孩子，是谁?

&ldo;大叔，你今天在这里看到那个圣诞夜在电话亭里打电话的男孩子了?&rdo;

小林大叔点了点头。

&ldo;那孩子，是谁?&rdo;

&ldo;就是那边的另一个孩子，那个能说会道的孩子。&rdo;电器店老板微笑起来，&ldo;在电话亭里看到他时，他可是战战兢兢的。&rdo;

凉子浑身颤抖，举起手按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可是……

有啊，就是有。这样的话，所有细节都能对上号了。之前的好多事情，那些离奇巧合又难以理解的事情，都能得到解释了。

是的，一切都说得通了。之前那种虽然并不具体，却总像门缝里吹进的冷风一般威胁凉子内心的不安，以及努力压抑不安时总会留下的淡淡阴影，如今全都消失了。

他应该知道真相。

他才是事件真正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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