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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给你这个机会（第2页）

景岁迟并不诧异于魏奚看出她动的手脚，她也并没有想过要彻底瞒过魏奚和色长。

她只是能够确定，自己所做明面上查不出什么问题，并且能够符合色长和教坊使的心意而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景岁迟第二次做出这样的回复。

魏奚又道：“你应当知道现任色长马上就要离宫，色长之位将空出。”

“弟子知道。”

“你想争这色长之位吗？”

景岁迟抬头看向魏奚，干脆道：“想！”

魏奚挑眉：“若我直接告诉你，这次你就算再怎么争，也绝无可能呢？”

“那弟子也会拼尽全力一争！”景岁迟回答的斩钉截铁，“哪怕大人并不属意于弟子。”

魏奚笑着直起了身子，又往前倾了倾身：“你可是真明白我的意思了？”

“大人希望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是真正心系舞艺，能够为内教坊好的人，而大人觉得弟子不是。”景岁迟顿了顿，又道，“且大人心中，应已有属意之人。”

魏奚点头：“不错，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的聪明劲儿啊~”

“但是……”景岁迟忽又道，“大人又怎么确定，弟子不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呢？”

魏奚似乎并不讨厌景岁迟的直白，好性子般回道：“我并不确定，我只是更相信我选择的人。”

“大人希望内教坊成为一片专心技艺的净土，可内教坊作为最得皇上喜爱，也最容易接近皇上的机构，大人这个想法注定难以实现，不然今日，大人也不必借弟子之事，给众人警告。”景岁迟用十分平缓的陈述语气说着，虽然这内容并不怎么中听。

魏奚：“继续说。”

景岁迟又行了一礼，就当先赔个罪，然后继续道：“内教坊的性质，决定了这处地方不可能平静，各方都不会吝啬于此处安插自己的人手。今日那些合伙教训弟子的人，也并非就是单纯的因讨厌或是为了讨好贵妃和皇后而陷害弟子。”

“内教坊的待遇比宫中其他许多地方的待遇都要好很多，她们好不容易进来，没有必要在这样的场合，赌上她们自己的前程谋害我。”

“而是因为，她们本就是有人安排进来的，也必须听从她们真正的主子的命令行事。”

景岁迟皱了皱眉，心中有些悲哀，这不是因为她圣母到同情那些想要陷害她的人，而是为这宫中大多数人的命运都无法受自己掌控而悲哀。

“大人没有办法将她们一一驱逐，只能强势的压着她们，让她们不能轻易作妖。”

魏奚脸上的笑容早已淡了下来，脸色有些沉郁：“所以呢？”

景岁迟：“大人既不想让背后有势力牵扯之人在内教坊掌权，但没有任何势力支撑之人，只怕也压不住内教坊这些乐工。”

“你觉得我挑选之人压不住这些弟子，那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魏奚打量着景岁迟，周身气压渐低。

景岁迟丝毫不惧：“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再大，在宫中又如何能大过皇上？大人觉得，皇上真的厌弃弟子了吗？”

魏奚：“……”

“大人应当能猜到皇上之前为何喜欢弟子，却又不让弟子入后宫吧？”

魏奚当然知道景岁迟身份之复杂，也正是因此，他对此有诸多顾虑。

“大人也并不愿意弟子的舞艺埋没于后宫之中。”

魏奚叹了一口气，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听着。

“弟子在内教坊地位越高，越容易受皇上看重，同时，弟子被纳入后宫的几率也越低。”

说到此景岁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既可继续借皇上的看重护着内教坊，又可让弟子继续专心舞艺，这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吗？”

魏奚沉默良久，忽也轻笑一声：“你说的确实在理，但如今也只是空口白话。”

景岁迟坚定道：“弟子会在小考之前，证明自己是大人最好的选择，也希望大人对于舞旋色色长之事，能够重新考虑。”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魏奚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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