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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惩罚（第2页）

“哪里合适？”

“小提琴和钢琴的配合，然后主题关于爱情，也比较适合年轻的你们？”

“只有年轻才能有爱情？”张辰皓反问，又是敌意。

“不得不讲，从外界的眼光和观众的角度看，你们在一起是男才女貌的组合，产生关于爱情的联想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看不出哪里自然。这个音乐是舒伯写些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的音乐，因为爱而不得而产生的愁绪，所以你说能感受到伤感的情绪，舒伯特三十一岁就去世了，他本可以创造更灿烂的音乐，也可能会拥有最灿烂的爱情，但是这一切结束了。”张辰皓的语调仍然坚硬而冷漠。

这下换季晓卿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讲，平白承担他一场怒气，又戳伤她关于袁文轩的伤疤。她在袁文轩离开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学车，看书，做瑜伽，努力工作，到处旅行，只希望能把自己的时间排满，来防止那些猝不及防的空白和伤痛。失眠的时候，她也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拒绝给她开安眠药，因为她没有给悲伤充分的时间，情绪不能被释放出来，没有被她充分的接纳，所以只在休息的时候纠缠她，自然要失眠。

“林玉洁过的是平稳而安逸的生活，她不能体会这种伤感，所以要找我来读谱。”

“嗯，所以她值得被好好对待，值得被保护好一颗完整的心。”季晓卿决定不管酸甜，把话像调料一下全部扔给身边的他。

“季晓卿，你真的是一个好的客户经理，不仅能给你的客户理财的建议，还能给感情建议。”张辰皓的愤怒也完全释放出来，季晓卿想这个男人，你给他很多的“调料”，他就能“烹饪”出更多尖酸刻薄的话来。

“对，经历多的好处就是能给完美幸福的人生做坏的参考。”季晓卿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反击道。

之后张辰皓绷着一张脸不再言语，季晓卿不是那种耐不住尴尬的人，话题是他聊坏的，她不亏欠什么，还有一种报复的爽快感。

周老太太和助理一起出机场的时候，季晓卿和张辰皓同时堆起了一张笑脸去迎接，唯一不同的是，张辰皓在周老太太视力可及的范围内一把拽过季晓卿的手，把她揽向自己的身边，她想挣扎已经太晚了。

“你干嘛？！”季晓卿边堆着笑边试图挣脱他。

“让故事情节和人物都归位到我认为合理的位置。”张辰皓不愧是练健身的，整个手臂像钢铁一般，脸上还堆着温柔得杀得死人的笑容。

“我不配合你演这戏啊！”季晓卿想把手尽量优雅地从他手心褪出。

“别再动了，不然我要当众吻你了。”张辰皓这回是笑盈盈地看着她威胁着。

“晓卿，有男朋友了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周老太太已经走到近前。

“周太太，路上辛苦了。”季晓卿连忙迎上去扶住老太太的胳膊，这次张辰皓倒让她顺理脱手了。

“周太太，我是张辰皓，和林小姐一起在上海合作演奏会，她昨天早上心脏有点不舒服，托我来接你，让你别担心。”

周老太太再见过市面的人，季晓卿也看到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是“担心”二字。季晓卿也忍不住看向张辰皓，她用眼神问他：“为什么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

张辰皓保持着惯常的不动声色。

“小洁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家？”周老太太问了事情的重点，暂时看不出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医院，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抢救够及时。“

于是一行人的目的地就直接变成了医院。

路上的时候季晓卿发微信质问张辰皓为什么告诉自己林玉洁的事情。他发了个坏坏的表情，说：“惩罚你不陪我做最后一次理疗咯。”季晓卿回头看他，他竟然给她做了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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