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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ldo;愿闻其详。&rdo;姚玉苏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着他铺垫完毕后答疑解惑。

姚国公扫了一眼周围，眼神警惕，压低了嗓音问道：&ldo;你可知高祖皇帝还有一在外的私生子？&rdo;

姚玉苏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高祖皇帝是哪一位。

姚国公急得拍椅子：&ldo;齐王，老王爷呐！&rdo;

老齐王？他都过世许多年了怎么还冒出来一个私生子呢。姚玉苏蹙眉道：&ldo;老王爷在世时虽有侧妃，但与太后感情和睦，只与太后生下了一子两女，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外室。&rdo;

&ldo;这就让你惊奇了？可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呢。&rdo;姚国公坐直了身子，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姚玉苏正思索着，抬眸看了祖父一眼，道：&ldo;祖父可别憋坏了，赶紧说来听听吧。&rdo;

&ldo;今日朝会上，一女子敲登闻鼓说要替自己的姐姐讨回公道，她姐姐便是与高祖皇帝私定终身的那位。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告的竟然是宋太傅，说宋威是她姐姐的儿子，当初宋太傅听命于老王爷将宋威从她姐姐身边带走了！&rdo;的确怕憋坏，姚国公便一气呵成，从头到尾都交代了出来。

姚玉苏听得云山雾罩的，什么姐姐什么宋威啊。

&ldo;祖父的意思是有人指认宋威是高祖皇帝的私生子？&rdo;好在她一贯重点抓得不错，一下子就明白了要点。

姚国公大力点头：&ldo;是不是难以置信？&rdo;

荒谬。

姚玉苏嘴角一扯，不知作何反应。

等等。

她双眼微眯，思绪飞快地运转着。宋威、宋普、私生子……这一串关系她之前从另一个人那里听到了不同的版本。

姚国公还在感叹着，说老齐王在世的时候挺靠谱的，怎么人走了反而给陛下母子留下这么大个心腹大患呢。若是寻常王府的血脉也就罢了，不过是一份薄产打发了事，可皇室血脉非同一般，若宋威真是高祖皇帝的私生子，定能将陛下给膈应死。

&ldo;祖父，宋威不可能是高祖皇帝的私生子。&rdo;她的双眼渐渐恢复正常，神色也镇定了下来。

姚国公瞥她：&ldo;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当事人。&rdo;

巧了，此事她正好听说过。

严氏在牢中曾言宋威乃冯太后的私生子，这话难道不是与今日朝上的闹剧有异曲同工之处吗？只不过一个说是太后的私生子，一个说是高祖皇帝的私生子，无论信谁，宋威的身世看起来都不简单了。

宋威若是太后的私生子，蔺郇要是抬抬手装作不知也就罢了，若他执意追究，宋普宋威都难逃牢狱之灾，太后就算不&ldo;病故&rdo;也得落个圈禁的下场。可若为高祖皇帝的私生子，那便一切都不同了，如今皇储未定，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皇帝盼他能变个继任者出来，如今不正是瞌睡一来枕头就来了么？

那到底谁的话才是真的呢？于姚玉苏而言，她更倾向于严氏的版本。

&ldo;祖父，此事你莫要参与了。皇嗣涉及重大，稍有不慎便引火烧身，咱们只做旁观者即可。&rdo;姚玉苏想了片刻，这趟浑水姚家淌不得，站得越远越好。

&ldo;你不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就算是高祖皇帝的私生子又如何，这天下难不成就真的要易主了？&rdo;姚国公也是个明白人，他看得透着呢，有人想要撬动陛下的地位还有得费劲了。

&ldo;我啊，就老老实实地忙军改的事，这些乱七八糟的咱们不掺和。&rdo;姚国公起身道。掺和也没用，以前这皇位还跟他们姚家有关，总得使把劲儿，如今真是隔岸观火了，落得个一身轻松。

姚玉苏也笑着起身，道：&ldo;祖父通达，正是如此。&rdo;

姚国公觑了她一眼，他这孙女越发能干了，竟然还表扬起他来了。

&ldo;玉苏儿，老夫不搅和进去，你也要离得远远的才好。&rdo;姚国公眼明心亮，一切都看在眼里，&ldo;陛下能走到今日自然有常人想不到的手段，你就别被他绕进去了。&rdo;

姚玉苏眉心一跳，有些怀疑祖父是看出什么来了。

&ldo;你老人家的话我听不懂。&rdo;姚玉苏是聪明人，聪明人便是该装傻充愣的时候绝不含糊，她道，&ldo;再过两天薛先生那里就要开课了，我得带着玄宝回庄子里去，京城的是是非非都与我无关，我是不会关心的。&rdo;

&ldo;那就好。&rdo;姚国公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姚玉苏双颊有些泛红，虽然她一贯处变不惊，但若是真让祖父看出点儿什么来也很是尴尬，还不如囫囵过去算了。

姚国公准备离开，姚玉苏上前相送。

&ldo;对了，若宋威是高祖皇帝的儿子为何宋普要隐瞒这么多年，而起还要被一个民妇当庭指证，这一切到底是谁在后面操纵？总得有人因此获利才对啊。&rdo;姚国公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姚玉苏道：&ldo;祖父细想，若宋威的身份坐实，谁获利最大？&rdo;

&ldo;自然是宋威，他都是高祖皇帝的儿子了，陛下膝下空空，他自然是储君的最大竞争者。&rdo;姚国公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ldo;但看宋威在朝上的反应不像是事先知情的样子，他肯定不是幕后指使。这样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rdo;

姚玉苏见他还有再细究的意思，主动上前，伸手将姚国公往外扶了几步：&ldo;你老人家不妨回家慢慢想，左右就那几个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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