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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烟斗（第2页）

“那应该是什么呢......”

林序想到这里还是有些思维卡壳，令他不知所措，而此时明明吃了大量的糖果，本该因为糖分摄入而强大精神的大脑突然有些困顿。

整个人的精神萎靡下去，一蹶不振。

意识深处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拖入深渊中。

“或许真的该睡一觉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林序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僵硬酸痛的筋骨，直直地摔到床上去，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直接进入“梦乡”。

之所以加上引号，是因为林序察觉到不对劲，这股奇怪的感觉在于他知道——自己要做梦了。

人有一种直觉叫做第六感，能够非常玄学地感应到一些虚幻的东西。

比如说某一天有预感自己中彩票了，或者某一天有预感自己写的小说被很多人收藏转发评论了等等，但是要说有预感自己要做梦......林序觉得这真是一次清奇的体验。

然而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特，明明前一秒还困得不行，直嚷着要去床上睡觉，但是后一秒躺到床上的时候却又突然变得精神倍儿好，还能坐起来继续码几行字的那种。

当然，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这次的情况很特殊。

林序毫无疑问地记得自己前一秒是躺在床上的，但是再次睁眼时，眼前景色却全然变换模样。

同样的天空，黑色的雨云在天空中漂浮着，很压抑很沉闷，地面上翻滚着炙热的岩浆和融化的土石，一大片黑色的焦土铺盖在大地上，看着就像是地狱的模样。

一个人影静静地看着他。

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四分五裂的“林序”。

“又是这个梦境......”

“林序”眼神里毫无神采，裂成三瓣的嘴诡异地张着，依旧机械般地念着：“说出我的名字。”

仿佛是上一次梦境的延续。

不过此时真正的林序倒是感受清晰了许多，虽然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剥夺了视觉与听觉以外所有的感知，同时视野被死死地固住，只能看着那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在梦魇般地喃喃。

“出来吧，秩序。”林序平静地张嘴说道。

自从上次经历过后，多少留下了一些心理抗性，所以林序依然能够保持平稳的心态，甚至能直视对方无神的双眼，试图从深邃的黑暗里找出一丝不同。

然而黑暗依旧没有波澜。

林序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梦境就是你制造的，你肯定就在这这里。”

这回像是空荡荡的躯壳中，终于出现一丝不平静。

“哦~~找我有什么事。”

假林序——哦不，现在是秩序在说话，他微微地翘起嘴巴，瓣成三节的嘴巴拼凑成一个古怪的笑容，丝毫没有温暖的意思，反而透着相当的怪异。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是。”林序谨慎地回答，“上次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不，我已经把答案告诉你了，我是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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