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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 性的朦胧（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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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的前几天，瀚文的妈妈接到托儿所的通知，小弟弟发烧了。当妈妈用自行车推着他到医院时，竟然发现他们同一个班里有二十几个孩子都在发烧。而且高烧不退，有的烧到第三天已经神志不清了。

孩子的父母都万分焦急，有的找院长，有的干脆找厂长。而且得病的孩子越来越多，医院住院部，门诊部都住满了。

小弟被安排在门诊部的走廊打吊针。有的病重的孩子，厂里派救护车往省城大医院送，可走到半路孩子就没气了。整个厂都笼罩在惊恐之中。

瀚文发现家里养的鸡死了，兔子也奄奄一息。其他人家的也都一样，人们纷纷议论是瘟疫大爆发了。奇怪的是发病的都是七岁以下的孩子，死亡的是更小的孩子。

省城来了医疗队，空军工程部也派来了专家。不到十天疫情得到了控制，可有十几个孩子变成了聋子和哑巴，医院给出的结论是青链霉素造成的不良反应。

那时的人们非常相信政府和单位，也没有维权意识。这场重大的疫情在伤害了三条幼儿的生命，致使多人致残的瘟疫就这样过去了。没有调查起因，没有结果说明，更没有对被伤害人的补偿。人们默默的承受被认为是老天爷安排的命运。

工厂自这场瘟疫之后，再也没人养鸡和其他的家禽、小动物了。这场瘟疫给瀚文的小弟弟带来的后遗症，是在一个多月后才发现的。先是他妈妈发现弟弟对数字的理解倒退了。

弟弟没有得病之前，十以内的加减顺口就答，丝毫不会有任何错误。可现在你问他一加一是几，他想半天都答不上来。最严重的是当你给他讲了好几遍之后，他依然答不上了。

他妈妈急的大哭，弟弟曾是她的最大骄傲，他妈妈老说：“老三无论那方面都比老二老大强，脑子反应非常快，长相也帅气。”

弟弟成现在这样，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妈妈。妈妈和爸爸商量，去省城的大医院给弟弟检查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天后，她的爸爸妈妈精疲力尽的回来了，说没有一家医院得出结论。都说弟弟很正常，爸爸妈妈也相互宽慰，谁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弟弟看起来和一般人没有任何的区别，语言表达能力还是很强，眼睛依然清纯闪亮，没有丝毫弱智的征兆，就是一遇到数字就一滩糊涂。他们全家都抱着极大的希望，弟弟在上学前能自己好起来。

一九七七年的暑假，他的肌肉急速的发达起来。在大广场的东面，有一排供军人们训练用的单杠、双杠、秋千、吊环，还有一种器械瀚文至今都叫不上名字。应该是训练爬高和臂力的。有10米多高的架子支撑着，右面有一个直径10厘米粗的铁棒挂在铁架上，人从铁棒爬到顶再从左面的悬梯下来。

他几乎每天下午三点半开始自觉的训练，直到五点钟才结束。用单杠训练迎体向上，训练绕杠旋转，用双杠训练双臂撑上，仰卧起坐。当他双手、双腿紧紧的缠绕住铁杠极力往上攀爬时。忽然有了人生的第一次性快感。小牛牛变得越来越硬，随着时间的延长，快感也会越来越强。

开始只会偶尔有这样的感觉，随着练习次数的不断增多，这种快感的出现次数也不断增多。当然当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就是性的快感，就感觉到很舒服很刺激。

他的胸肌变得凸起和硬朗，六块腹肌也依稀可见。最大的变化是开始注意女人的长相，开始喜欢看女人丰满的ru房和臀部。

开始有这种倾向的时候，他很紧张很害羞，以为这样发展下去自己很可能成为一个大流氓。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特别是看见穿着漂亮裙子的年青女孩，总要偷偷的看着她们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才能回过神来。

暑假的值班，是由三年级以上的班级，每班抽出四名学生干部配合老师完成。原则上低年级一名老师两名学生干部，五年级三名都是学生干部轮流值班一天。

瀚文和爱莲被安排在快开学的八月底值班，带他们的是五年级的音乐老师，由于暑假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主要的任务就是把当天的报纸、杂志、信件从厂收发室拿回学校，再就是巡查教室，以防外人进入。

他和爱莲八点准时来到学校值班室，老师九点钟来了一趟，安排他们俩去厂收发室拿报纸杂志。说一声家里有事，就走了。厂收发室离他们学校并不远，有三百多米的距离。他们俩边走边聊的向收发室走去。

爱莲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白色的塑料凉鞋，两条辫子对折的用红色头绳扎在头上。裸露的脖子、胳膊、小腿都白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点的瑕疵。个子比他还高半头，走起路来依然和小时候一样，欢快的像一只小鹿。

信件、报纸、杂志并不多，一个人就拿得了。回到学校，他们俩巡查了校园教室。虽然，还像小时候那样亲近，可就是感觉到都尽量在避开对方的眼神，都尽量和对方保持一米多远的距离，都不由自主的羞涩。

下午，老师根本没有来。爱莲接了一盆水，开始擦值班室的桌椅，他也拿了块抹布要和她一起擦。搓抹布时，手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手，她闪电般的躲开了，他也羞得脸通红。桌子椅子都擦完了，他们无聊的对面坐着。谁都没有吭声，爱莲低垂着眼睛，在摆弄自己的手指。

他紧张的脚趾紧扣地板，也低着头想找什么话题打破这尴尬。还是爱莲先开口了：“黄瀚文，你的暑假作业写完了吗？”听到爱莲叫他的大名，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总觉得怪怪的。

以前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黑蛋，黑蛋的叫。今天怎么了？他有点惊讶的问：“你今天怎么了？那么正式。”

爱莲脸红红地说：“咱们都长大了不能在叫小名了，再叫同学们会笑你的。”“那你没人的时候，还叫我黑蛋。有同学在你就叫我的大名，好吗？”

他急迫着说，“好，我也喜欢叫你的小名。叫你的大名我也特别扭。”爱莲大胆的看了他一眼，高兴地说。“我作业都做完了，就是还有一篇作文，还没有写，你呢？”“我都做完了，作文也写完了。”爱莲很痛快的说。

他紧接着问：“你那篇《我最喜欢的人》写的是谁啊？是你妈还是你爸？”

“你外婆，我本来想写你的，害怕老师看了找我谈话。”爱莲头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坚决不能写我啊！同学们知道了还不炸锅了。”他急忙说道。爱莲半天没在说话，转过头看着窗外。

他憋了半天才问：“生气了？“没有，写你外婆挺好的。我真的喜欢你外婆。”正在这时，有人敲了两下门，他回头一看，是雨荷。

看见雨荷进来，爱莲站起身“死丫头，怎么都没有听到你的脚步声？”

雨荷冷冷一笑：“你们两个人在说悄悄话，怎么还能听到我的脚步声。”

爱莲脸上有点挂不住的说：“今后别开这种玩笑，让别人听了，还真以为我和黄瀚文怎么地了似的。”

雨荷看见爱莲有点生气了，就岔开了话题：“今天你们值日，多好的机会啊！我们去体育活动室打兵乓球吧！”

他拍了下脑袋：“就是，我们值班的钥匙里有体育活动是的钥匙。”雨荷瞪了他一眼，拉起爱莲拿起桌上的钥匙就往外走。他心想我没有招惹她啊！怎么雨荷好像也生我的气了。可能她听到了我和爱莲的谈话。

爱莲从小就一直说喜欢瀚文，现在毕竟是少女了，这种喜欢的话不能随便说了。他们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兵乓球，总觉得三个人之间别别扭扭的，却具体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他虽然开始朦胧的有了男女之间的喜好之情，但还没有到能读懂女孩子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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