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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夜 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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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慢慢走入小山包，看到一个小土房子。

小土坯房虽然阴暗潮湿，但却比长夕以前住的小地方强上不少，最起码不至于四处漏风，土墙上还开凿了几个不大的窗户，勉强能采到一点光。

门铃响，等着有人开门。门口立着极美的，美得落套的女人，大眼睛小嘴，猫脸圆中带尖，青灰细呢旗袍，松松笼在身上，手里抱着大束的兰花，百合花，有一点儿老了。

小屋里什么都没有，倒也用不着收拾什么了。这个女人从卧室中拿出几张兽皮，平整地铺在了那个土炕上。又拿出一个茶壶和一个小杯子，从不远处的小溪里弄了点水，找来一些枯枝烂叶搭起一个架子，生了一小堆火，勉强烧开了一壶水。

我两人就着一壶凉白开，随意吃了几口干粮，便在土炕上睡了起来。我死的时候，可以不吃不喝不睡挺很长一阵子，但现在却只能和普通人一样，每日三餐不能落，还得保证充足的睡眠。不过，就算是在睡觉，我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这是我积攒下来的经验，也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

从下午一直睡到傍晚，周围都静悄悄的，没有发生任何异样。可当夜幕降临，月亮爬上枝头的时候，一丝丝细微的、不和谐的动静却敏锐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

夜晚，一丝丝微不可查的呻吟声和隐隐的的啜泣声依稀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令我乍然睁开了双眼。

一个鲤鱼打挺，我快速从炕上坐起来。长夕还在熟睡，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我悄悄摸到门口，往外张望，并没有观察到一丝异样，都在熟睡。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我能听到还是得益于我的敏觉性。

我猝不及防想起了夏天的夜晚。凉爽的夜。百叶窗上的月亮，把茂林修竹的投影，投到井边。人就象门径初开时的百灵鸟，几乎同睡在白天一样。

这声音在我醒来的时候便戛然而止。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和草丛中虫子的轻微叫声，一切都恢复了之前的静谧。

我的眉头一皱，并没有死心，又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然而奇怪的声音并没有再出现，而周围也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就在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的时候，那细微的声音又一次传入了他的耳中。

我的眼神一凝，呼吸一阵子我紧张的神经和不安的心，慢慢冷静了下来。

长夕此刻醒来，我问她有没有听到声音。

“没听到。”

闻言，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这声音肯定不是错觉，这一点我万分肯定，但是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到呢？

似是知道我心中所想，门外忽然变得异常嘈杂。

卖臭豆腐的卖席子的唱戏的……卖鱼卖菜卖冰糖葫芦的……应有尽有。

听到这些声音，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我虽然死过很多次，但真碰上这种脏东西，心里虽然不怕，但还是十分抵触的。而且我向来只跟活人战，还没有和鬼魂打过交道，有些不知所措。

“冤魂是最难缠的，稍有不慎，便会被它们侵到体内，迷失了心智，被它们占据身体，成为它们的傀儡，使它们获得重生。大多数人死后，都不会有魂魄存在的，只有涅境玄境强者才有能力在死后让亡魂不朽，飘荡在这天地之间，选择合适的人附体，获得重生。”这是大蛇丸的理论，所以他要清洁。

“那些大能已经触碰到了天地法则，对天地法则可以自由运用，自然不能以常理论之。不过，重生一说只是理论上的，除了……”想到这里，我眼中闪过一抹后怕之色。

“重生只是在理论上可行，但是地球上至今为止，历史上的人物，都没有一个真正获得过重生。”

一念至此，我的情绪不由有些低落，不过很快便释然了。若是真能重生，恐怕历史，恐怕也不会再这样延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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