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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凌凌的运河穿过小樽的城市,悠长的轮船汽笛声在红砖墙的建筑间回荡,路边的店铺门口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玻璃制品。穿着一身漆黑制服的白发高中生探身越过花草盆栽,敲了敲玻璃风铃,顿时叮当作响。
在一旁正介绍着什么的一身西服套装的男性打了个磕绊,瞅了瞅心不在焉的年轻咒术师,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还好仍有靠谱的人在。
同样穿着类似风格的漆黑制服,扎着丸子头,留着一缕长刘海的咒术师温声替同窗解围:“别看他这样,悟其实很靠谱的。”
“靠谱?高中生?”似乎知道这一句把旁边好说话的咒术师也涵盖进去了,穿职业套装的男性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咒术师的身体都是被咒力强化过,因此耳聪目明也远超常人。
夏油杰和气地宽慰委托人的助理,“咒术师是不能以常理看待的。”
“两个小鬼?!”粗壮的嗓门刺破空气,下达委托的中年男人不满地吼道:“搞什么,我可是出了钱的。”
引路过来的助理忙重复夏油杰的话,“社长,咒术师毕竟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是不能以常理看待的。”
社长还是满脸不屑,“就算有特殊能力,小鬼就是小鬼,只让两个学生过来,出了事谁负责任!”
“唠唠叨叨,有完没完啊。”学生中的一员,双手背在脑后的白发咒术师道,“老子肯过来才是你的荣幸啊。”
“悟,”夏油杰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社长先生,不如先让我们看看现场吧。”
中年男人是小樽本地一家工程公司的社长,经营的公司也有很多年头了,是家族企业。三个月前,他们家的老宅频频传出诡异的声音和鬼影,水龙头涌出莫名的血色,地窖里更是泛着一股死章鱼的腥臭气息。直到社长的父亲和家中的佣人一起失踪,报警去查也毫无线索。社长终于急了,连忙搬出宅子,多方打听之下,联系上了咒术界,出高价请人解决问题。
“港口翻修项目现在正式关键的时刻,快点解决掉问题,我可不能耽误了工程。”中年男人嚷嚷着。
一旁的助理先生安抚道,“社长,还是相信专业人士吧。对了,两位,我们社长有收集阿依努族那些神秘的木雕的爱好,不知道和这些木雕有没有关系?”
走廊上的盆栽已经枯萎了,死气沉沉的花从枝头垂下,只余下坛形花瓶还闪着锃亮的光。他把两人带到收藏室,从天花板到地板,架子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色木雕,有刻着怪异的直线和曲线花纹的人型木雕,也有雕成熊一类凶猛的野兽,但相同的是,这些木雕都冷冷地看着众人。
“毕竟是差点被灭族的民族,他们的木雕中蕴含着对日本人的诅咒也说不定。”助理先生小声说到,似乎怕惊扰了那些有渗人目光的雕像。
“都是些木偶罢了,能有什么诅咒。”进到屋子后,社长有些脸色发白,却仍是强硬地发表意见。
话音刚落,屋子里突然一片漆黑,不只是屋子的顶灯,连一丝路灯的光芒都透不进来。
“怎……怎么回事?”社长发抖地问道,用力抓住旁边的人。
夏油杰温和的声音传来,“不是什么大事哦,不过,如果你再握住那个东西不放的话,才可能会有危险。”
社长一惊,仔细感受手中的触感,黏糊糊滑腻腻,这哪里是什么助理先生手臂,分明是一只章鱼足。他急忙用力扔了出去,又被迟一步闻到的恶臭熏得干呕。
小小的收藏室似乎在黑暗中失去了应有的边界,唰的一下,一只只腥臭的章鱼足袭向众人,被两位好整以暇的咒术师轻松躲过,社长粗壮嗓门发出的尖叫却着实惊人,“我再也不买木雕了!再也不买了!”
夏油杰轻叹了口气,一把捞过社长,身材瘦长的他把体型是他两倍的男人拎了起来,看起来轻轻松松、毫不费劲。
“我说,啰啰嗦嗦够了吧。”五条悟道,“老子可是忍你们的唠叨很久了,有够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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