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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电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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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听到药剂名称，忍不住问：“教授，我还没有法力，喝了这药本来也没用吧？”

“没有法力的普通人喝了它也能在短时间内沟通魔法元素，只不过药效过后会有后遗症，比如头疼或者出现幻觉。不过看来你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接下来维克多捏着鼻子喝下实验台上的一瓶瓶药剂，这些药剂颜色各异，味道也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对维克多全部无效。维克多也由此尝到以前无法想象的各种奇怪滋味，酸甜苦辣都有。喝到最后，他感觉自己已经失去味觉了，胃部一阵阵的抽搐。相比喝这些魔法药剂，他宁愿再忍受一下午的魔法轰击。

弗格特与库恩又看了一遍各种药剂的效果记录，满意的宣布今天的实验到此为止。维克多回到宿舍，觉得精疲力尽，晚饭都没吃就躺在床上，在一次次冥想的尝试中昏昏睡去。

第三天，维克多按时来到实验室，等待他的除了前几天参加实验的众人，还有一张造型奇特的椅子。乍看之下，那是把粗笨的躺椅，两侧有扶手，主体应该是木制的，手工颇为粗糙。椅面和椅背上包着不知什么动物的皮革。见到维克多，库恩又露出那种兴奋的神色：“小子，快上来坐坐，这可是我从监狱仓库好不容易找到的好东西。”

维克多好像闻到了某种危险的味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看向其他人。恩佐和安妮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安妮，好像在生谁的气。弗格特教授的脸色本来就阴沉沉的，看不出什么变化，可是说出的话却带着明显的无奈：“虽然有点残忍，但不得不承认，库恩大法师的方法的确可能让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一定进展。只是维克多，你要受些委屈了。”见维克多还是一脸的茫然，他接着解释道：“库恩提出既然高阶魔法会对你造成伤害，那就在你能承受的极限内，最大幅度的持续输出魔法能量，刺激魔纹，看看它能有什么反应。而既能稳定输出，不容易散逸，又能最大限度刺激魔纹的魔法——是电击术。”

维克想起自己对魔法师们的承诺，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而且他也对魔纹产生了好奇，想知道它的究竟还有哪些效果。于是维克多吸了口气，对弗格特说道：“教授，我已经承诺过要配合你完成实验，如果您觉得有必要这么做，我愿意尝试一下。再说，如果我现在退出，那前几天的苦头不就白吃了嘛？”

库恩听维克多如此说，高兴地笑了两声：“哈哈，很好！你这小子不错！信守承诺、不轻言放弃可是魔法师必备的品质。等实验结束，我会单独拿出三天……不一周的时间来单独指导你，向你揭示我所研究的火系魔法的奥秘。”

弗格特也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放心，你的安全还是最优先的考虑。昨天的测试让我们大概知道你的极限，恩佐会专门负责观察你的状态，一旦有情况，我会立刻中断实验。另外，我建议你先去上个厕所。”

维克多多想起昨天被电击的感觉，立刻感觉头皮发麻，接纳了弗格特的建议。从洗手间回来后，在恩佐的协助下脱掉长袍和上衣，半躺在那张椅子上。恩佐和库恩七手八脚的将他的双手双脚和脑袋用皮带固定住。靠着冰凉的椅背，维克多切实感受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库恩来到维克多旁边，把魔杖悬在维克多胸口魔纹的上方，开始施放电击术。维克多立刻觉全身发麻，头发好像都竖了起来。不一会他感觉肌肉开始颤抖，尽管拼命绷紧身体，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发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变成了刺痛，好像全身上下有无数细针在攒刺。

开始维克多还能咬牙硬抗，随着刺痛的感觉遍布他的面部和大脑，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被电流扎的千疮百孔，想求库恩停下来，可张开口，听到的却是自己嘶哑的叫喊。一股绝望从维克多心里升起，他希望自己能昏迷过去，好躲过这无尽的痛苦，可是胸口的魔纹却总在他马上要晕过去的时候，扩散出一阵暖流，将刺痛感缓解。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时间到……”发麻的感觉终于消退，维克多大汗淋漓，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能像被扔上岸的金鱼一般拼命呼吸。

“你还好吧？”温柔的声音像一缕柔光，把维克多从无尽的黑暗中拽了出来。维克多睁开眼睛，看见安妮蹲在他的身边，正用一条手巾擦拭他头上的汗水。维克多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冲安妮眨了几下眼睛，表示感谢。恩佐将维克多身上的皮带解开，把躺椅放平，又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让维克多闭上眼睛恢复一下精力。然后与安妮一起来到弗格特教授面前。

库恩这时正与弗格特讨论着实验数据，只听他说道：“你确定魔纹没有任何变化吗？整整一个小时的电击，消耗的魔力足可以施放三个最大范围的连锁闪电，再电下去，我的魔力都要耗光了。”

“没有，”弗格特教授回答的很干脆。“但是这正是最反常的地方。正常的‘净化’或是‘抗魔’无论是法术还是附魔物品，也都需要魔力的支持。随着魔力不断消耗总会出现变化。所以我怀疑这个魔纹的用机制不是‘净化’而是‘吸收’。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从前天开始到现在，如此多的法术和药剂都无效，而魔纹也完全没有变化。”

“也就是说，维克多这几天一直在吞噬魔法能量？”恩佐听到这里，忍不住发问，“可他应该还没办法冥想吧，这样下去，对他本人会不会造成伤害？”

弗格特教授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只是一个猜想，我想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让维克多尽可能学会冥想，也许这样他就能和魔纹沟通，让我们知道一些无法直接观测的事情。以后每天电击半个小时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由恩佐教维克多系统的魔法理论和冥想术。”

维克多一觉睡到中午才睁开眼睛，发现除了恩佐，其他人都离开了。恩佐见他醒来，让他穿好衣服坐到实验台前。维克多觉得浑身僵硬，就连眼珠也是又酸又涨。见恩佐递给自己一杯水，便哆嗦着接了过来，说了句“谢谢”，发现嗓子也哑了，想必是刚才忍不住惨叫造成的。

喝了几口水，维克多感觉精神恢复了许多。这一天剩余的时间，恩佐向维克多大概讲述了魔法体系的构成，魔法的分类等等，另外又对维克多的冥想进行了指导，教他如何调整呼吸、排除杂念……

晚上维克多吃完晚饭，回到宿舍，却发现自己房间的门开着。他走进屋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椅子上。

“罗贝尔大法师！”维克多惊喜的喊了一声，除了安妮，这是他在高塔最愿意亲近的人了。之前几天，他也好奇的想过罗贝尔去了哪里，是不是把他丢到实验室就不管不问了。现在见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立刻把之前的抱怨和委屈丢在脑后。

罗贝尔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招手让维克多走近，扶住他的肩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想到你穿上长袍还真有点魔法师的样子。我这几天出去转了一圈，中午才回来，听说你在帮助弗格特教授做实验，就在这你等你回来。看来你这几天吃了不少苦头啊。”

“还好，弗格特教授他们很关照我，虽然实验有时候挺难受的，但是我没有受伤。恩佐法师还教给我不少知识。”

“那我就放心了，过几天我会出一趟远门，恐怕有一阵子不能来看你了。维克多，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认真听好，但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维克多见罗贝尔讲的十分严肃，也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罗贝尔先生，是您把我从河谷镇带到这里，让我有机会学到这么多东西，您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牢牢记在心里的。”

罗贝尔让维克多坐到自己对面，慢慢说道：“之前河谷镇发生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了，我当时就怀疑唐吉被袭击不止是个意外，所以这两天我又去做了一些调查，具体细节就不说了。总之，当时我们刚从高塔出发，那个预言的内容和我们的行踪就都泄露了。那些黑衣骑兵也是冲着那条预言去的，而且他们知道会遇上我们，才准备的那么充分。所以我怀疑，高塔里有那些袭击者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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