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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东海点头。

婆婆却笑了：&ldo;小海，杀人是不对的。不能随便杀人。该罚你！但是，小海，没有隐瞒婆婆，真是好孩子。&rdo;

&ldo;婆婆，他们要杀我，还抢走我的式神。我差点就死了。&rdo;

&ldo;……这……&rdo;婆婆沉默下来，她隐忍着走向东海。这个孩子，从相识的那一刻，就是上天残忍的象征，为什么，上天就不能眷顾她一些呢。她抱著东海，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ldo;辛苦你了，小海。&rdo;

东海摇头：&ldo;并不辛苦哦。&rdo;

熟悉的杀气让东海一下子警惕起来，在察觉到杀气来源的时候，东海带着婆婆后退，可是婆婆年迈，加上劳顿，东海眼见士兵少年的刀刃直奔自己与婆婆。

与此同时，刀兵碰撞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士兵少年的脸与东海仅仅只隔着婆婆的身躯。东海当机立断，松开婆婆向后退去，没有让利刃穿过婆婆的身体伤害到自己。

士兵少年双眼通红，溢满杀意。

&ldo;抱歉了。&rdo;他扶住婆婆的身体，将婆婆放到在地上，微微苦笑：&ldo;老人家，黄泉路上，等等我吧！等杀了这恶鬼，我就自尽赎罪。&rdo;

阿雪婆婆眉目舒缓，血迹从腹部流出，她看着少年：&ldo;没关系，没关系……这，都是命啊……&rdo;她想对少年说，不要难过，可是时间不够了。

婆婆看向东海，柔声嘱咐：&ldo;小海，不要为我的死，而伤心……不要……&rdo;

源赖光抵挡住犬神和姑获鸟的攻击，留心听着东海身边的动静，眼睑微合。

东海死死盯着士兵少年，源赖光太清楚东海的路数了，他在东海出手的前一刻，以过去的契约绑缚住危险程度在东海之上的鬼切，甚至先一步召唤出自己的式神。

周围的士兵们受到鼓舞，大声叫嚣，为源赖光助阵！

杀死恶鬼！

为民除害！

保卫平安京！

&ldo;我……是人类。&rdo;

看着被式神制住的东海，源赖光心里堵得难受。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海，她……为什么没有召唤出式神。

她身上的气息！！

杀死了阿雪婆婆的少年痛骂：&ldo;你不是人类！你是恶鬼！&rdo;

东海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ldo;人类有的你有没有！人类都有七情六欲，有仁爱之心，可是你一点都没有！你不是人，你是恶鬼！杀人如麻，没有半点悔过之心的恶鬼！&rdo;

&ldo;我是人！&rdo;杀死的每一个人，东海都心存敬畏，从没有过亵渎与不敬。如果自己被杀，也不会心存怨恨。

&ldo;老人因你而死，你有半点悔过吗！&rdo;

&ldo;我为什么悔过！婆婆是被你心中积怨杀死，我只需杀你报仇，便可斩断这恩怨！&rdo;

少年终于笑了：&ldo;所以，你不是人。&rdo;

&ldo;东海！&rdo;姑获鸟和犬神甩开源赖光，回到东海的身边，却不知道，这一点点偏差，终于将东海送进了地狱。

源赖光看着这一切，心里虽然惋惜，却也想到了东海异变之后的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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