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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马文没有立刻作答。他望着倪可说：&ldo;如果你想弄清此事，那就要配合我问你的问题。这些问题中，可能有些会让你不舒服，让你再次回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事，希望你不要排斥，尽量冷静客观地回答，好吗？&rdo;

倪可顿了一下，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ldo;好的。&rdo;

马文点了下头，问道：&ldo;首先，我们要排除一些你之前没有想到的可能性‐‐那天下午，你和那个男生到山上去玩。后来你不慎从山上跌落下来，摔昏了，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

&ldo;也就是说，那个男生找到你的时候，你应该是处于昏迷状态，对吧？&rdo;

倪可点了点头。

&ldo;你醒过来，也是他把你叫醒的。这么说，你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些什么事？&rdo;

倪可好像有些猜到马文的意思了，她皱起眉头，&ldo;你怀疑，那个男生把我……&rdo;

&ldo;有这种可能性吗？你觉得。&rdo;

倪可很认真地想了想，说：&ldo;不，我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们当时年龄都很小，也很单纯。我们在一起玩，连牵手和拥抱都没有过，他不可能会想到……做那种事；另外，当时天上下着瓢泼大雨，我又受了伤，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也动不了那种念头……&rdo;倪可红着脸说。

马文点了点头。&ldo;确实，我也认为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现在可以排除了。那么，另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rdo;他停顿一下，问道，&ldo;倪可，那天晚上你做的那个可怕的噩梦‐‐真的是梦吗？&rdo;

倪可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ldo;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梦的话，难道我真的被一只蜥蜴……&rdo;

&ldo;听着倪可。&rdo;马文用手势示意倪可平静下来，&ldo;我知道回忆这件事会让你非常不舒服。但为了弄清真相，这个问题是无法回避的。你冷静下来想想‐‐你当时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对这些事完全不懂。加上那天晚上你又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的。所以，你以为那只是一个梦。或者说，你的内心为了逃避这种可怕的事实，强迫自己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噩梦。但现在，你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你肯定知道，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因为一个虚幻的梦而受孕的。&rdo;

马文顿了几秒，接下来这句话他说得十分艰难。&ldo;你怀孕的唯一理由，只可能是你和谁发生了性行为。&rdo;

倪可浑身颤抖，从沙发上站起来，眼泪簌簌落下。&ldo;马文哥，结果，你还是不信任我……你觉得我是在编故事逃避自己不堪的往事？&rdo;

马文叹了口气，双手按住倪可的肩膀，让她坐回到沙发上。&ldo;倪可，我哪里是不相信你？我的意思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很显然你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错把那晚的事当成一个梦了！&rdo;

倪可拭干眼泪，望着马文说：&ldo;但是，马文哥，我没有自欺欺人，也没有因为恐惧而对自己的错误做心理暗示。我是真的认为，那天晚上我是在梦中。&rdo;

&ldo;说说看，为什么你这么肯定。&rdo;

倪可努力回想七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ldo;理由有好几个。第一，如果那真的是一只蜥蜴，为什么会找人类……交配？第二，我梦中看到的蜥蜴有一个人那么大。我们家乡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蜥蜴，我怀疑全世界都不会有；第三，我虽然因为淋雨而发了烧，但还没有烧到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的程度。实际上，之前父母进来摸我的额头，喂我吃药的事，我都记得非常清楚。马文哥，我不知道你听懂我的意思没有‐‐我没有到那种完全昏迷的状态。&rdo;

马文颔首道：&ldo;我明白。你别着急，慢慢说。&rdo;

&ldo;所以，假如……&rdo;她身体抽搐了一下，&ldo;假如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那种真实的触感显然和梦境不同。我不可能任由那可怕的东西对我……做出那种事。更不可能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后，还能继续入睡。我当时做了这个噩梦，甚至没有立刻醒来，而是一直睡到了天亮。&rdo;

这件事，看来真的非常蹊跷。马文暗忖。他皱起眉头问道：&ldo;那么，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怀孕呢？而且……你生下来的女儿，为什么具有蜥蜴的特征？&rdo;

倪可捂着嘴，苦恼地说：&ldo;马文哥，我要是知道答案就好了。&rdo;

马文用指头关节重重地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是啊，我怎么把问题又抛给倪可了。真蠢。

他们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马文说：&ldo;倪可，你遇到的这件事情，看来确实不是这么简单的。答案还得慢慢寻找，但是你刚才说的有两点，错了。&rdo;

倪可茫然地望着他。

马文站起来，扬了下脑袋。&ldo;你还是自己来看吧。&rdo;

倪可跟着马文走进书房。马文走到电脑旁，打开之前找到的网页，对倪可说：&ldo;这是我今天早上在网上搜索到的，2001年的一则新闻，你看看吧。&rdo;

倪可坐到电脑前，刚看到这则新闻的标题，心就攥紧了。

&ldo;科莫多巨蜥逃出印尼，引发恐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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