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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中捡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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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林茂脑袋搭在桌上，看着雨滴飞溅到玻璃窗上砸出一个个水花，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总之非常不乐观，我建议你住......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啪的一下儿，脑袋上挨了一击，林茂猛地抬起头，嘴角挂着滴亮晶晶的口水。

“咋了？”他迷迷糊糊地瞪着对面坐着的人，“查出来我什么毛病了？”

“什么毛病？”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推推眼镜，没好气地说，“没毛病！直接快死了！”

“……”林茂费了半天劲回过神，指着桌上印有“真诚、敬业、尊重”的小牌子道，“你看着这块牌子，把刚才的话重新组织语言再和我说一次。”

白泽束伸手拿过牌子往下一扣：“再怎么组织也是那个意思，我说，你还是准备准备，赶紧住院吧？”

林茂摇头：“你都没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住院啊。”

“正因为无法做出一个肯定的判断，所以……”白泽束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智能分析，“姑且就说你得的是爆枯症吧。”

“爆枯症？”

“就是像你这样，时不时就头晕、昏睡一阵儿。”白束泽琢磨着怎么能和他简短清楚的说明白，“我上交了你从出现这种情况到现在的所有资料，医院上下最近都在讨论这个问题，通过昨天对你的检查外加智能系统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日后你出现这些情况的几率会越来越多，到最后你很可能会在某一次昏迷或睡眠时，直接死亡。由于从未见过这种症状，大家暂时给它起了个名字。”

“哦……”知道自己有可能会突然死亡，林茂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有救吗？”

“能不能别这么淡定啊。”白束泽说，“目前没有治疗的办法，所以我想让你先住院观……”

“算了吧。”林茂打断他，“做了十几年邻居，小白哥你也知道我家是个什么状况，这院，我可是无论如何都住不起的。”

白束泽有些急了：“我可以和院长商量啊！他也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肯定……”

“那就更不行了。”林茂再次打断他，“托你的人情我这几次检查省了不少钱，住院这么消耗资源的事，你就不要为了我再去开口求人了。”

“小茂……”

林茂笑笑，嘴旁露出两个小小的涡旋：“那什么，智能系统有没有分析出来，要是不治，我还能活多久啊？”

白束泽低下头：“两年……吧。”

“两年啊，不少了。”林茂站起身，“时间不早，我该去打工了。”

“还有，今天谢谢了，小白哥。”咚的一声，茶杯被轻轻放在桌上，等白束泽再抬起头时，对面已经空无一人。

林茂站在医院大厅，盯着外面的瓢泼大雨一动不动。他今天其实没有工，只是怕白束泽要是再说点儿什么劝他的话，自己就要扛不住答应住院，所以直接找借口溜了。

旁边有个小姑娘见他怪怪的，便走到他身边小声道：“你需要伞吗？”

林茂回过神，冲她一笑：“我带了，谢谢。”

小姑娘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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