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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江波撇了撇嘴，感觉就像是在揶揄村政一样，但手里玩弄扑克筹码时的慌张动作，却显露出了他此刻的内心。

&ldo;你曾经去过那间烧炭小屋的吧？&rdo;

村政突然提起了一件看似与此完全无关的事。不光江波吃了一惊，周围的观众似乎也被这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村政把两手伫在江波面前的桌上，盯着他的脸看了起来。&ldo;你去过的吧？那间烧炭小屋。&rdo;

江波用鼻孔重重出了口气：&ldo;什么嘛，突然提这些事……&rdo;

&ldo;就是刚才提到的那间烧炭小屋。你去过的吧？&rdo;

&ldo;那种地方，我可没去过。&rdo;

&ldo;没去过？那可就奇怪了。&rdo;

村政用手指了指玄关。&ldo;玄关旁鞋柜里那双白底红条纹的防雪靴，是江波先生你的吧？鞋码记得好像是二十五码半。&rdo;

江波的目光开始闪烁起来。&ldo;……是又怎样？&rdo;

&ldo;嗯，看起来挺脏的呢，那双鞋。我们曾经拿那双鞋的污垢去采样分析过。&rdo;

&ldo;你们怎么可以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rdo;

&ldo;我们调查过所有人的鞋。这是我们的工作。&rdo;

矮胖男子就仿佛是在向江波挑衅一样，故意慢条斯理地说。

&ldo;污渍、垃圾这类东西，对搜查而言是很重要的。接着往下说，经过我们对你那双二十五码半的鞋上的污渍进行采样分析之后，发现了少量的煤灰。所以我们就像，你究竟是在哪儿沾上那东西的呢？&rdo;

江波就像是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似的，一时间无言以对。村政也沉默了下来。沉闷的气氛在大厅中积淀，最终打破这沉默的，是一阵哗哗哗的电子表报时音。见到众人全都扭头望着自己，芝浦连忙脱下手表，按停了报时音。

江波趁机开口说道。

&ldo;说起来，我之前可能也去过那边。那就是你们说的烧炭小屋啊？抱歉，我一直把那里误当成是杂物间了。&rdo;

&ldo;那就是说想你承认你曾经去过那间烧炭小屋了？&rdo;

&ldo;如果我去的那间杂物间是叫这名字的话，那我就去过。&rdo;

&ldo;你上那里去干吗呢？&rdo;

&ldo;也不是去干什么，就只是在散步时偶然发现的罢了，之后便出于好奇，进去看了一圈。我说的是实话。&rdo;

&ldo;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我自己也记不清了。&rdo;

&ldo;之后你就在那里遇见了大木？&rdo;

&ldo;没这回事。&rdo;

江波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吓得桌边的几个人身子一震。

&ldo;我不过就只是在散步的时候好奇心起，跑过去看了一眼罢了。只因为鞋上的一点污渍，就拿我当凶手来看待的话，我可是不会任由你们摆布的。&rdo;

江波重新坐回椅子上，调整了一番姿态。村政在他身旁自言自语似地小声嘀咕道。

&ldo;那你们莫非不是在烧炭小屋里见面的？&rdo;

&ldo;你说什么？&rdo;

江波恶狠狠地反问。

&ldo;没什么。我是在想，如果你们不是在烧炭小屋的话，那又会是在哪儿见面的呢？当时你们是在哪儿见面的？&rdo;

村政反问道。这样的问题，让在一旁旁观的人完全猜不出其目的究竟何在。

&ldo;净说废话。我就没遇到过他。&rdo;

&ldo;哦？那么，那天夜里你们两个又为何要一起出去呢？&rdo;

&ldo;你说我和大木两人一起出去过？&rdo;

江波耸了耸肩，想说村政根本就是在胡扯。但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了。

&ldo;我说的是大木死去的头天夜里。&rdo;

警部装模作样地掏出警察手册来，一边翻看一边说道。&ldo;你们在这里一直玩到十一点过，之后就各自回房睡觉去了，但你和大木后来又偷偷地溜出了旅馆。据我们猜测，当时你们溜出去的原因，就是为了在烧炭小屋见面。正是因为当时大木是用那块木板过的桥，所以第二天的夜里，他才会做出相同的举动来。可你却说你没在小屋见过他。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偷偷地溜出旅馆去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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