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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第2页）

任氏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自小失散的女儿出一口气。

&ldo;我有点话想与大姑娘说，姑姑可否给我这个机会？&rdo;杨姨娘道。

张姑姑不会放心焕娘与她单独相处，正要拒绝，却听焕娘道：&ldo;张姑姑出去吧，这点事我还应付得来。&rdo;

等张姑姑退下，杨姨娘才道：&ldo;别的如何我都不想了，只有一事求了姑娘，放过二姑娘罢。&rdo;

焕娘听了失声一笑，道：&ldo;杨姨娘想到哪里去了，妹妹好歹是崇恭伯的女儿，又在闺阁之中谨守本分，如何会去为难她？&rdo;

杨姨娘静静地盯着焕娘，焕娘也不怕，仍旧不动声色地回望过去，隔了一会儿，杨姨娘才又道：&ldo;你们瞒不了我。&rdo;

焕娘刚要说话，却听她又继续道：&ldo;我也有件事，再不说只怕没有机会说了。&rdo;

&ldo;大姑娘还记不记得那夜我来找你，与你说的那些话？&rdo;

焕娘不语。

杨姨娘道：&ldo;那才是一半。&rdo;

&ldo;杨姨娘好算计，只是用到穷途末路上未免捉襟见肘，太后的毒酒已赐下，加之过去种种，杨姨娘要投诚，十六年前就来不及了。&rdo;

杨姨娘点点头，慢慢道：&ldo;我知道。&rdo;

&ldo;姨娘说吧。&rdo;

&ldo;大姑娘机敏过人，自然也早已猜到了当初将姑娘送走的原因，说你身子不好那都是说给外头看的，不过是你父亲都厌弃了你。&rdo;

&ldo;其实得知你遇到歹人之后，你父亲虽派了人出去，却并没有让他们继续追查，那里没有你的尸体，显见你没有遇害，可是他却匆匆撤回了搜寻的人，并告诉伯府上下与大长公主，你怕是已经不幸。&rdo;

&ldo;我常常在想，听说他派出去的人到的时候地上的尸体都还没凉透，若真的四处追出去细细搜寻一番，找的回来也为可知。&rdo;

焕娘听到此处，除了略有几分心酸，其余竟也没有多大的不甘与愤慨，事情都已经在了，木已成舟，且她都死过一世了，说当初的事早已没了意义。

至于顾德言能干出这种事，她也一点都不惊讶，对于这个亲爹，她已是冷了心肠。

若他敢亲手杀了女儿，她还佩服他。

顾德言只会借刀杀人，维持着自己的道貌岸然。

&ldo;后来他倒常常后悔，提起你也哀声叹气，不过也没有其他法子了。&rdo;杨姨娘道，&ldo;整个伯府，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事，连薛氏都是一定不知道的。&rdo;

即使杨姨娘不说是哪三个人，焕娘猜也猜得到，左不过是顾德言和刘氏，还要算上杨姨娘自己。

&ldo;杨姨娘不说出来，我倒也永远不会知道了。&rdo;焕娘淡淡道，&ldo;不过杨姨娘还是准备上路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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