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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湛,你意下如何?&rdo;
肖湛依旧没出声,神情冷淡,显出几分不近人情。正当墨言书以为他不会回应,尴尬的清了清喉咙,想再次开口时,却听到肖湛说:&ldo;自是要认祖归宗的。&rdo;
声音低沉暗哑,似是在自言自语。他挑起眼睑看墨如城,&ldo;好。&rdo;
他们没想到肖湛会应的这般爽利,颇感意外,两父子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墨如城正想说些什么,忽而一阵咳疾上喉,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整个房间只剩他的声音在回荡。
到后来,墨如城咳的脸色煞白,墨言书见状大惊,一边顺着墨如城的背,一边高声唤小厮去请大夫。
大夫常住院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背着药箱匆匆赶到,这时候的墨如城因不间断的咳嗽脸色煞白,嘴唇微紫。大夫似乎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脸色微变,急忙将墨言书请到一旁,自己则坐到床沿,为墨如城诊脉。
底下小厮见墨如城如此,个个面如土灰,唯有肖湛淡定的站在中间,显得异常格格不入。
那一头,大夫诊完脉,立马从药箱里取出一个方匣子,为墨如城施针。
在大夫的针灸下,墨如城的咳疾才稍有缓解,脸色也恢复了几分。大夫仍不敢懈怠,又为墨如城施针片刻后,写了张药方给小厮。
小厮接过,马不停蹄的出门抓药。
因着针灸的疗效,墨如城又昏睡了过去。墨言书低声叮嘱墨如城的贴身小厮好生照看他,旋即请大夫出去借一步说话。
肖湛瞄了眼床榻上憔悴的墨如城,随墨言书与大夫一道退出厢房。
院子里,天渐渐暗下来,灰蒙蒙的一片,寒风将残枝落叶卷至空中又萧萧而下。墨言书的脸色与外头阴沉的天色一般,透着沉重。
良久,他艰难的开口问道:&ldo;胡大夫,父亲的病可是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rdo;
胡大夫犹豫了下,这才轻微的点了下头。在见到墨言书悲戚的神色后,转而叹道:&ldo;痨病本就是不治之症,老侯爷能坚持到如今实属不易。生老病死乃是人间常事,小侯爷莫要过于悲伤。&rdo;
他劝道:&ldo;老侯爷定也不愿你这般忧思伤神,叫他看了去,反让他更难受。倘若小侯爷平日里得了空闲,便多来瞧瞧他罢。&rdo;
见一眼,少一眼。
墨言书沉默片刻,方才抬眸问道:&ldo;父亲还有多久‐‐&rdo;
胡大夫摇摇头,&ldo;我说不准,不过看老侯爷的状态,能熬过年算不错了。&rdo;
墨言书又是一阵沉默,眼角的悲伤叫人不忍直视。末了,他拱了拱手,暗哑着声音道:&ldo;多谢胡大夫,这些日烦请你多看顾父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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