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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狄奇,我想跟你说清楚。&rdo;汤姆开口说,&ldo;我也不是同性恋者,而且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认为我是。&rdo;

&ldo;好啦!&rdo;狄奇咆哮道。

这种口气让汤姆想起了他以前问狄奇是否认识纽约的某某人时,狄奇给他的回答。

他对狄奇提起过的一些人的确是同性恋者,而且他时常觉得狄奇明明认识他们,却刻意否认认识他们。好啦!到底是谁挑起这个话题的?是狄奇。汤姆迟疑了一会,不知该恶言相向,或是修好了事。他想起了在纽约认识的那群人,想起了那些他认识却不再来往的人,他现在后悔认识他们。他们接纳他是因为他逗他们开心,但他根本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其中几人曾表示对他有意思,他‐一拒绝了‐‐虽然他记得事后他还是替他们放冰块在酒里,搭计程车绕道送他们回家,努力地弥补友谊,因为他怕他们就此不喜欢他。他可真是孬种!同时他也记得维克&iddot;希蒙斯说出&ldo;哦,看在老天的份上,汤米,住嘴!&rdo;这句话后令他惭愧的那一幕,因为他好像是当着维克的面三度或四度对一群人说:&ldo;我无法确定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所以我想两者都放弃。&rdo;汤姆以前佯装他去看心理医生,因为别人都去看心理医生,而且他习惯在派对上瞎掰他和心理医生之间的笑料来娱乐大家,每次他提起放弃男人女人这件事时总是引起一阵哄堂大笑,直到维克叫他住口那一次。自此以后汤姆绝口不提这件事,也不再谈起他的心理医生。汤姆想,事实上维克说得很有道理。茫茫人海中,他是他认识的人之中最天真纯洁的一个;而讽刺的是,此刻他和狄奇的情况正是旧事重演。

&ldo;我觉得我好像‐‐&rdo;

汤姆开口说话,但狄奇根本听不进去。狄奇嘴角带着冷笑,转身端着酒杯走到露台角落。汤姆略感害怕地跟了过去,不知道狄奇会将他丢下露台,或者只是转过来叫他滚出这间屋子。汤姆小声地问:&ldo;你爱玛姬吗?狄奇。&rdo;

&ldo;不爱,可是我觉得对不起她。我在乎她,她对我一直很好,我们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你似乎不能了解这种情形。&rdo;

&ldo;我能了解。我原来对你和她的感觉就是这样‐‐你把她当成朋友而已,而她大概爱着你。&rdo;

&ldo;她是爱着我。你知道,每个人都尽量不去伤害爱你的人。&rdo;

&ldo;当然。&rdo;

他又迟疑了,心想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狄奇气消了,也不会赶他出去,他仍然战战兢兢。他以略微镇定的口气说:&ldo;我可以想象如果你们两人都在纽约,你就不会这么常碰到她,或者根本碰不到;可是在这村庄如此寂寞‐‐&rdo;

&ldo;你说的没错。我没和她上过床,而且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真的想和她维持友谊。&rdo;

&ldo;那,我是不是碍着你了?我跟你说,狄奇,我宁愿离开也不愿破坏你和玛姬的友谊。&rdo;

狄奇看了汤姆一眼。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不是的,你并没有特别妨碍什么,只是你摆明了不喜欢她。每次你努力想对她说些好话时,都看得出来你很勉强。&rdo;

&ldo;对不起。&rdo;汤姆懊悔地说。

他懊悔的是他不够努力,所以搞砸了原本或许能做好的一件事。

&ldo;唉,不谈这些了,玛姬和我会相安无事的。&rdo;

狄奇不耐烦地说,别过头俯瞰大海。

汤姆走进厨房替自己煮些咖啡。他不想用狄奇的蒸泡式咖啡机,因为狄奇非常宝贝他的咖啡机,不喜欢别人用它。汤姆想,他要将咖啡端上房间,趁法斯多来之前读一点意大利文。目前不适合与狄奇言归于好,狄奇拉不下脸。他大概整个下午都会闷在工作室里,五点左右会放下画笔出来透透气,届时就当不曾发生这起穿衣事件。有件事汤姆很肯定:狄奇喜欢有他做伴。狄奇独自一人住得无趣,而且对玛姬也腻了。葛林里先生给的钱尚余三百美元,汤姆和狄奇打算用这笔钱到巴黎狂欢,不带玛姬去。当汤姆对狄奇说,他只在火车站隔着窗户看了巴黎一眼时,狄奇非常讶异。

趁着煮咖啡的空档,汤姆将原本已准备好的午餐移开。他将几锅食物摆进一个加了水的大锅中,以免蚂蚁沾食。另外还有一小包奶油、两颗蛋及艾梅琳带来给他们当明天早餐的四条蛋卷。因为没有冰箱,他们只得每天买一点东西。狄奇想用他父亲的钱买冰箱,最近他提过好几次。汤姆希望他能改变心意,因为买冰箱势必要削减他们的旅费,而且狄奇每月的五百美元收入都有非常固定的开销。狄奇一方面用钱谨慎,然而在码头或村内的酒馆里,他常常出手大方地东给西给小费,而且碰上乞丐时,一律出手就五百里拉。

五点钟时,狄奇回复正常。汤姆猜想,他下午一定画图画得很愉快,因为前一个钟头他都在工作室中吹着口哨。狄奇走到露台上看着汤姆读意大利文法书,并纠正他的发音。

&ldo;他们不是经常这么清楚地说&lso;想要&rso;,&rdo;狄奇说,&ldo;例如,他们会说&lso;我想&rso;介绍我的朋友玛姬。&rdo;

狄奇说着说着,一只长手顺势往后挥动。他说意大利语时总夹带着手势,动作优雅地像是在指挥管弦乐团演奏圆滑音。

水火之爱  夫妻本是同林鸟  我跟白月光长了同一张脸  旧货市场捡漏,开局百万倍利润  [女尊]留春令  让我欢喜让我忧  替嫁后,小哑巴是大佬掌心宝  学神快看我  云上小农场  和前男友上了恋综后  糟糠之妻做皇后  绝色女佣兵:王,嫁给我吧!  重生郡主杀疯全京城  被巴萨甩卖国米后的那些事儿  皎月照人来  知夫莫若妻  不烬夏  沉疴  成精的妖怪不许报案!  路明非不想当超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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