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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拯救我的怪同学19（第2页）

自己女儿其实不是什么外向的性子，她知道。虽然每天看起来开开心心的，但都没什么朋友，之前因为身材的原因，更是不爱笑。自从瘦下来以后，女儿不仅自信了许多，也开朗了一些。遇到了更加寡言内向的沈哲，也是主动与沈哲交谈。

现在两个小孩关系是肉眼可见的亲近，刘雅看在眼里是有点儿高兴的。但刘雅不知道，青春期小孩的情感足不足够坚韧。她也曾是学生，看到过许多亲密无间的友谊最后变成彼此人生的过客。

所以，刘雅不知道怎么和女儿说沈哲的事情，更不知道能不能说。

刘雅的纠结向鱼看在眼里，她不禁更好奇了，还夹杂着一丝紧张不安。难道沈哲今晚要去做的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向鱼暗示道：“说来也奇怪，本来每天训练都好好的，但今天沈哲情绪很低落，都不说话。就好像——刚搬来的时候。”

“不不对，”向鱼又否定自己，“那个时候他看起来没有今天难过。”

刘雅皱了皱眉，一瞬间回忆起了他们夫妻与张芙、沈行的学会说呢过时光。张芙、张芙……

刘雅鼻子泛起了一丝酸意，抬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她早已不是青涩的学生，现在的她已经足够成熟，短短几秒就收拾好了情绪。

看向女儿精致的脸，刘雅语调缓慢而又严肃：“沈哲今天怎么回事，我大概知道了……”

原来明天就是是沈哲的母亲，张芙的忌日。

在向鱼惊讶的眼神中，刘雅默默讲述了他们四个人的关系和故事。

向鱼呼吸加快：“所以……难怪……”

这就解释了沈佑为什么如此针对沈哲，为什么沈哲只能搬出沈家，为什么谭刘夫妇平常与沈行联系不多，但却愿意让沈哲住进家里。

“可能你没有注意到，”刘雅理了理向鱼耳旁的发丝，“每年的明天，其实我和你爸爸都不在家的。”

从谭思思的记忆来看，她却是没有发现这一点，因为谭刘夫妻俩经常性的出差亦或者加班，她发现不了父母同时不在家一天的事情。

向鱼抿了抿唇，突然紧紧抱住了刘雅：“妈妈……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忙？能不能不要老是出差？”向鱼想到了未来谭刘夫妻遭遇的车祸。

刘雅摸摸女儿的头，没有回答，眼前却起了雾气。

不行呀，不行呀思思，你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不管是为了你今后的生活更加顺遂，还是年老之后不成为你的负担。爸爸妈妈必须要趁着年轻，去奋斗，去积累。

人到中年，失去工作，对家庭来说是一个大的打击。

刘雅和向鱼换了个姿势，她将向鱼搂在胸前，温柔地拍抚着向鱼的颈后：“等你到了社会上就知道，生活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想要过得好就必须牺牲一些东西。思思你会不会怪爸爸妈妈陪你的时间那么少？”

向鱼埋着头，她再次翻阅起谭思思的记忆。

“不怪。”谭思思记忆里，和爸爸妈妈相处的时间都是甜的，快乐的。偶尔会有失落，但谭景山和刘雅，无论身处何地，事务多么繁忙，从来不会缺少对女儿的关心。美食、美景、玩具、用品，他们在其他方面尽可能的补偿。谭思思虽然会因为外形、成绩等感受到失落悲伤，但是她从来都觉得自己生在这个家里，是幸福的，她能够理解父母的不易。

不怪，这是谭思思的回答。

“好，”刘雅欣慰地笑了，“今天告诉你沈哲和他父母的事情。你……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是无辜的。”

毕竟沈哲的出身实在是不光彩，虽然沈家的正牌夫人不追究这些。刘雅担心这会影响女儿的态度。

“当然不会了，他现在可是我的好朋友。”向鱼让刘雅放心。

“那明天，沈哲要请假去祭拜张阿姨吗？”

刘雅摇摇头：“你张阿姨葬在自己的老家，在川南，太远了，明天恐怕来不及了。我估计他以前都是沈叔叔安排提前一天走，但这回没有安排。今天晚上他可能也是在烦这件事。”

向鱼点点头，她作为一个小辈，不好评价。

正如刘雅所说，沈哲是主动去找的沈行。

宽敞的办公室内，中年男人坐在黑色宽大的办公桌后，少年挺拔如竹，在他前方几米。

没人说话，似乎是在无声地对峙。

终于，还是沈行先动了。他摘下眼镜，声音里充满疲惫和无奈：“阿哲，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每年清明去祭拜就好了，你现在进入高中了，不能再这样随便跑了。”

沈哲握紧拳头，随便跑？前几年还那么情深意切，现在却能够用“随便”这个词。

“一两天，我的成绩不会受到影响。”沈哲说。

他想，如果是沈佑是他现在这个处境，早就吵起来了吧？但他不能，也做不到——没有底气，没有资格，更没有能力。

办公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沈行望了望窗外皎洁的月：“嗯……我，还有你现在寄宿的谭叔叔，刘阿姨，明天都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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