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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鲁眼睛一亮,说完谢谢拔腿就跑。
来到急诊室外边,皮皮鲁才想起现在是深夜,医科大学的动物解剖室根本不会有人。
皮皮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同五角飞碟联系用的微型通讯器。
“贝塔!贝塔!我是皮皮鲁,你听见了吗?”皮皮鲁对着通讯器呼叫。
“我是贝塔。我听见了。舒克怎么样?”贝塔的声音里全是焦急。
“你现在马上用电脑查询医科大学动物解剖实验室主任家的地址,快!”皮皮鲁说。
“明白!”贝塔回答。
再说那位护士的记者丈夫从医院出来后直奔报社,他叫醒了正在睡觉的夜班主编。
夜班主编揉揉眼睛后看表,他不满意记者丈夫打断了他的好梦。
“有重要新闻。”记者丈夫对夜班主编说。
“抢劫?凶杀?强奸?”夜班主编问。这些内容是支撑这张报纸的基础。
“比这些都刺激。”记者丈夫边说边从照像机里取出胶卷。
“快说,哪方面的?’夜班主编的兴趣被调起来了。
“您还记得皮皮鲁吗?”记者丈夫问。
“就是那个上法庭的物理学家吧?”夜班主编说。
“对,就是他。”记者丈夫故意慢慢说,他喜欢看上司眼中那种迫不及待的神色,“他现在在医院的急诊室里。”
“他病了?”夜班主编想小出急诊室能有什么爆炸新闻。
“他没病。他带别人去看病。”记者丈夫还是舍不得一下说出来。
“女的?”夜班主编的想像力纵横驰骋。
“一只老鼠。”记者丈夫终于抖开了包袱。
“老鼠?!你是说,皮皮鲁带一只老鼠去医院看病?”夜班主编精神头来了。
记者丈夫把目睹的场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你不是编小说吧?”夜班主编知道记者丈夫还是一位七流业余小说作者。
“百分之百的报告文学。”记者丈夫高举起手中的胶卷。
夜班主编打电话叫来值班的摄影部副主任。
“立即冲洗这卷照片,越快越好。”主编将胶卷递给摄影部副主任。
“你马上写文字稿,我去印刷车间给你留出版面。”夜班主编说。
记者丈夫坐在主编的大写字台上挥笔疾书,他把在大学中文系时往肚子里灌的那点儿墨水一古脑倒了出来,怎么危言耸听他就怎么写,怎么哗众取宠他就怎么编。
二十分钟后,文章写完了,标题是《夜半奇闻:物理学家给老鼠看病》。
夜班主编当即审稿。记者丈夫垂手侍立一旁,像被告等待法官宣判。
“嗯。”夜班主编一边看一边情不自禁地点头。
记者丈夫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他盘算着什么时候提加薪的要求火候最佳。
为了显示自己技高一筹,夜班主编用红笔在稿子上做了两个根本不需要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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