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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1页）

什么情况这是？这女人忽然失心疯了？

宁溪月吃惊地瞪大眼睛，就见曹贵人又转向谭锋，哭诉道：&ldo;皇上，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宁贵人恃宠行凶，她真的要害死我……&rdo;

谭锋面色一沉，原本还是看戏的目光猛地就冷冽下来，盯着曹贵人一字一字道：&ldo;你知道污蔑陷害的后果，再说一遍，你确定是宁贵人害你？&rdo;

&ldo;没错，就是她，臣妾敢发誓。&rdo;

曹贵人回忆起了宁溪月&ldo;行凶&rdo;的过程，认为对方肯定是要害死自己，这毋庸置疑，于是也敢发誓了。一边就披头散发下了床，跪在谭锋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声堵气噎，别提多可怜凄惨。

嫔妃们却是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当时的情形，大家都看见了。也不知这曹贵人怎么忽然得了失心疯，好好儿的，你咬死是那宫女推你下水不就好了？就算她不死，皇上为了安慰你，总也得罚点什么。现在忽然来了这一出，别说宁溪月还是皇上宠爱的女人，就算是个普通宫嫔，这种指控明显也是无稽之谈，没看见皇上那脸色都冷得吓人吗？

曹贵人完了。

在场嫔妃们依靠丰富的宫斗经验和对谭锋心思的揣摩，不约而同得出这样结论。然而却也有几个人例外，宁溪月这平时不认真研究宫斗案例的吃货，就是其中一个。

此时看见曹贵人在那里悲切哭嚎，口口声声说自己要置她于死地，她只觉一股无名火升腾而起：姐不过就是为了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就把杀人罪名我往我头上扣。哼！不就是比卖惨吗？谁不会啊。

一念及此，便也走上前&ldo;扑通&rdo;一声跪下，眼圈含泪，颤声哽咽道：&ldo;皇上明鉴，臣妾当时看见曹贵人落水，一时情急救人，就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rdo;

&ldo;你胡说，我脖子上还有你挠出来的伤口，你敢说是为了救我？&rdo;

曹贵人也明白这是到了你死我活的紧要关头，一低头，将头发拨开，把脖子后面的伤痕展示给谭锋看。

宁溪月理都没理她，强自平静道：&ldo;臣妾下去后，曹贵人许是因为太害怕了，抓着臣妾，就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不住挣扎。臣妾也是养尊处优，哪有什么力气？被她一挣，也慌了手脚，想把她的头抱出来，可身子又失了平衡，想是就在这期间，不小心将曹贵人脖子抓伤了。但臣妾真的是救人心切，这份心意苍天可表，还有各位娘娘，都可以为臣妾作证。对了，还有那些救人的太监，他们都是看的清清楚楚……&rdo;

宁溪月的声音听上去已经平静下来，但就因为这份平静，所以偶尔流露出的颤抖才更表现出她内心的失望和痛苦。在后宫生存，嫔妃们不是铁石心肠也差不多了，然而此时听了她这番话，有几个人想起自己曾经被陷害污蔑的过往经历，竟也忍不住感同身受，心有戚戚。

就连谭锋都有些动容，伸手扶起宁溪月，叹息道：&ldo;朕怎会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我相信你是救人心切。&rdo;

&ldo;是，皇上，宁贵人当时确是奋不顾身，臣妾等都是亲眼所见，可以为证。&rdo;

皇帝陛下都把调子定下来了，不顺杆爬一下，那也不配在后宫做主子。于是皇后率先起身表明态度，接着舒妃玉妃等人也都站起来，表示愿意为宁溪月证明。皇贵妃等人心中明明恨得牙根痒痒，可大势所趋之下，她们也没办法，只能起身捏着鼻子为宁溪月作证。

&ldo;人人都这样说，你还有何话说？&rdo;

谭锋转向曹贵人，声音冰冷，就见她面色惨白，慌乱道：&ldo;不……不是这样的，她……她胡说，娘娘们都被她蒙蔽了。当时我在水里，她按着我的头，不让我出来，还挠我。皇上，臣妾发誓，这都是真的，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rdo;

或许是已经预见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曹贵人的叫声蓦然转为凄切尖厉。

宁溪月的眼泪&ldo;刷&rdo;一下就流下来，凄然道：&ldo;皇上，臣妾不是不知道，这后宫里也有一些争斗，可臣妾总想着，那不过是大家无聊了，你坏坏我，我弄弄你，如此而已。大家都是陪王伴驾的姐妹，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哪里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恨呢？所以看到曹贵人落水，臣妾真的是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跳下去救她。因为这是一条人命，臣妾过去和曹贵人有过节，但人命之前，那点过节又算得了什么？可……可臣妾万万没想到，曹贵人……曹贵人她对我竟会如此痛恨。皇上，难道在这后宫里，做一个好人就这么难吗？臣妾……臣妾真的只是想做个好人而已啊！皇上……呜呜呜……&rdo;

不等说完，便低头掩面痛哭，一边在心里道：小样儿，不知适可而止，竟非要置我和宛儿于死地，你既不仁，便休怪我无义。哼！比演技，姐会输给你？

&ldo;你没有错。&rdo;谭锋叹了口气，从椅子中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亲自将宁溪月扶起，沉声道：&ldo;错的是有的人心思狭隘，无事生非。来人。&rdo;

&ldo;皇上，奴才在。&rdo;

于得禄从进了清平殿，基本上就没他什么事儿了，此时终于捞到出场机会，连忙上前一步，只听谭锋冷冷道：&ldo;曹贵人心思狠毒，污蔑陷害，无所不用其极。即日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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