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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卿儿是不是老早就知道？&rdo;秦瑛问。

&ldo;是。&rdo;美人一笑。

&ldo;快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do;秦瑛迫不及待的问。

美人看了看远处的碧波荡漾，那种种不堪的回忆尽现心头，方才缓缓地说：&ldo;那日刘太医借着为我请脉，支走了珠儿他们，对我说&lso;宫里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rso;我若活着必会连累秦府，想从前咱们府里老太太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连累整个秦府和……你！当晚，我本打算了结了自己，以保秦府之安。谁知刘太医走后不久，正巧卿儿过来瞧我，他见我神色忧郁，一直安慰劝导我。我想他待我亲如姐弟，就把我的打算告诉了他。他对我说，这里面必有阴谋，叫我不可中计。他说他有办法保全我，也能保全秦府。于是才有了这出借尸还魂。

那晚，我一个人悄悄的来到碧翠湖旁，卿儿早已在那里等候着了。我并未往下跳，只乔装打扮了出了府，一顶小轿把我抬到了翠红楼。接下来咱们府里的事都是卿儿料理的。我到了翠红楼才知道，卿儿在这里一向是熟悉惯了的。只当他送我到这里暂且安身而已，谁知那翠红楼幕后主事的人正是我幼时的乳母！虽然这么多年了，她身上的味道我是永远忘不了的。那是一种淡淡地桂花香，她一向爱用桂花粉匀面。

这一见面，自是痛哭流涕。嬷嬷劝我不要伤心，一切她自会料理。隔天，打听咱们府里正在办丧礼，一切都没什么破绽，嬷嬷这才派人送我出了城，到了南边吴府。原来嬷嬷头几年一直待在吴府，教导吴府大小姐。那之后我就扮作吴府大小姐身前的丫头，化名&lso;烟堇&rso;。那名字其实是我自己取的。因想着自己这一生若是似这等杂草一般，也就好了。&rdo;美人说完，默默了良久。

&ldo;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是你！只是，我一心以为你去了，当是自己伤心过度，才会有些犹豫！我几次疑你，你为什么一直不承认呢？&rdo;

&ldo;我怎会不知你伤心？从那次在吴府见你，看你憔悴的那个样子，我就知道。你恨不能随了我一起去。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能认你，自然是为了你好！就是现如今，我也不能说的太多！&rdo;

&ldo;可是关于宫里？&rdo;秦瑛一下子想到了。

美人默默地点点头。

&ldo;刚才在府里，你站在那里叫我，你可知道我心里的滋味，现在咱们府里她恐怕再不能兴风作浪，我才认了你！你可知道好几回看着你熟睡，我是多么的想告诉你，我就是……&rdo;美人哽咽着说。

&ldo;我懂！起先几回疑你，只有一点让我不敢肯定，你怎么会做那些粗活？今儿个看见你那匣子下头的小词，我就知道肯定是你。那首词分明说的是你当年嫁给卿儿时前夜的煎熬，不是么？&rdo;

&ldo;是，当时我们只能如此。&rdo;美人回答。

&ldo;可你怎么会那么多……可是在吴府里吃了许多苦？&rdo;秦瑛问她。

&ldo;吴府里上下待我很好，他们府里的大小姐与我情同姐妹！你不记得我早年是在养生堂里长大的么？&rdo;美人说。

&ldo;我知道，只没想到你在那里……&rdo;秦瑛不忍再往下说。怕会勾起她的伤心往事，只好岔开话题。&ldo;卿儿这小子，瞒得我好苦！&rdo;

&ldo;你别怪他，是我不让他说的。毕竟你那里……也很难。&rdo;美人说。

秦瑛知道她指的是刘氏。也就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