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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衡玉一眼,调侃道:“怎么这么久才过来开门,不会是在房里幽会哪个野男人吧?嗯?难道是佛子?”
衡玉往旁边挪开一步:“这事情谁说得准呢,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你现在还敢进来吗?”
舞媚朝她抛了个白眼,两只手背在身后,迈步走进屋子里,还顺手帮衡玉把门带上。
两人各自坐下,舞媚也不劳烦衡玉,自己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水。
当然,茶水是冷的。
瞧见舞媚的举动,衡玉心下感慨,她觉得她和舞媚的关系还真是奇怪。
说是朋友吧,好像也不算。但若说不是朋友,舞媚在她的房间里又显得特别自来熟,她也不会觉得被冒犯到。
衡玉从储物戒指里找出一颗灵果,擦干净后啃了两口,问:“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论道比试结束后,她原本想找舞媚,把探测到的结果告诉舞媚,结果怎么都找不到人。
舞媚长舒了口气:“有些私事要处理。而且俞夏受了很严重的大道之伤,我得趁机献献殷勤刷存在感啊。对了,话说回来,那天拜托你调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等衡玉说完那天的情况,舞媚点了点头,神情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有关俞夏的隐情?”
上面的话衡玉不过是随口一问,谁想舞媚却面露迟疑。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道:“我是觉得有些不对。”
“方便说吗?”
舞媚咬咬牙,说:“这段时间俞夏一直在养伤,闲着无事他就在抄写古籍。我帮他整理手稿的时候有瞥见一些字句,那上面的内容好像是万年前人族大能与邪魔的战斗场面记录……”
“什么意思?”
衡玉眸光一凝。
“我不知道。”
舞媚摇头,“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告诉你而已,真相如何就不知道了。”
衡玉垂眼,居然涉及到了万年前?俞夏的事情只怕是不简单啊。
她默默咬了口灵果,提醒道:“那你也别特意探究,免得剑宗那边动怒。”
舞媚想要留在剑宗里攻略俞夏,完成内门任务,那还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比较好。
舞媚对衡玉的告诫相当受用,她唇角微扬,笑道:“放心吧,我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
-
一大早上就在下雨,温度也骤降。
衡玉嫌冷,挑了件厚实的红色长裙穿上,外面还套了件黑色长斗篷。
她将伞撑开,行进雨幕中,前往试剑台参加斗阵比试。
这回了悟没有来旁观。
因为衡玉压根没通知他,大道之伤还是好好精养着别乱动为妙。
试剑台一如既往的热闹。
各宗弟子们互相讨论切磋,交换修炼心得,即使是雨势滂沱也不能阻挡他们的热情。
只不过他们的声音融化在了嘈杂的噼里哗啦雨声中,让衡玉觉得大脑有些钝钝的疼。
她抬起手,用修长的指尖按了按太阳穴,以图缓解那种疼痛。
“不舒服吗?”
身后,有道疏淡清悦的声音传来。
衡玉回头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是了缘。他一只手撑伞,伞并不大,是全黑的油纸伞,而他站在伞下眉目含笑,似是有缱绻之意流淌其中。
衡玉收回目光,说:“这几天都在翻看阵法书,没休息好。”
了缘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往前走:“你的阵法底子是弱了些,看得怎么样了?”
衡玉:“现在已经补上短板了,接下来的斗阵比试未必会输给你。”
两人说话姿态熟稔,远远看去,就像是多年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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