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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他永远也不想看见那个洞口了。

第四部分

婚礼（2）

周大壮果然出狱了。

这是个阴天。

当晚，他就来到了岳母家。

米母正在做饭，听见院子里有人来，就抬头朝外看。

周大壮走进来。

&ldo;妈！&rdo;他叫了一声。

米母愣愣地站立着，老泪一下从眼角流下来。她一转身进了东屋。

周大壮跟着她走了进去。

&ldo;妈，对不起……&rdo;

米母背对着他，撩起围裙擦眼睛。

&ldo;妈……&rdo;

&ldo;你可把我们娘俩坑苦了！&rdo;米母终于哭着说。

&ldo;妈，你放心，我会加倍偿还你和香晴的……&rdo;

米母终于转过身来，不哭了。她打量了一下周大壮，说：&ldo;别说这些了，出来了就好。你吃饭了吗？&rdo;

&ldo;吃了。香晴呢？&rdo;

&ldo;她……得病了，你知道吗？&rdo;

&ldo;我在里面听说了。她在哪儿？&rdo;

&ldo;她在西屋。你跟我来。&rdo;

米母领着周大壮，来到西屋的门前，把门打开，朝里面喊了一声：&ldo;香晴，你出来，看看谁回来了？&rdo;

过了半天，米香晴才从暗淡的房子里走出来。

她见了周大壮，愣了一下。

周大壮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

&ldo;香晴，是我，大壮！&rdo;

米香晴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周大壮，呆滞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丝亮光。

米母紧紧观察着女儿的反应，激动又急切地提示着：&ldo;他是大壮，周大壮！他回来了！&rdo;

米香晴猛地转过身，跑了进去。

米母长长叹了口气。

周大壮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说：&ldo;妈，我陪陪她。&rdo;

米母说：&ldo;好吧。&rdo;说完，她回到了东屋。

周大壮慢慢走进了西屋里。

这个房子一直当仓库，米香晴疯了后，就被母亲关进了这里。有一张床，一个便盆，一桌一椅。

桌子上摆了很多的书。

米香晴坐在床上，愣愣地看他。

他走过去，一下抱紧了她。

米香晴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也抱紧了他，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ldo;香晴，别哭！&rdo;

&ldo;香晴，你还认得我吗？你一定还认得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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