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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第2页）

&ldo;是真的听我，还是假的听我？&rdo;素芳很认真地说：&ldo;二爷，我总算也伺候了你一场，你总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还气我吧？&rdo;

徐海想起古人所重的是，所谓&ldo;生死一诺&rdo;，因而考虑了一会，毅然决然地说：&ldo;好！我决不起你。&rdo;

&ldo;二爷我再说一遍，我的意思是，你躲在地窖里，非到万不得已，决不决裂，相信罗师爷不致有害你的心。是这样答应我吗？&rdo;

&ldo;是！&rdo;

&ldo;那么，李大爷呢？&rdo;

&ldo;我会劝他。&rdo;

&ldo;劝不听呢？&rdo;

&ldo;不会的！&rdo;徐海答说，&ldo;我那兄弟最听我的话。&rdo;

&ldo;多谢二爷！&rdo;素芳很欣慰地说，&ldo;二爷，你请下去吧！我想最多躲个半天，一定可以出来了。&rdo;

看她这种神情，徐海颇为困惑，不知她有什么把握，能够如此乐观？而这个疑团能不能及身看到解释，却又大成疑问。因此，走下去地窖时，反倒是怀着一股好奇心，于是必死之念，也就无形中冲淡了。

&ldo;二爷，李大爷，&rdo;素芳在上面说：&ldo;我要盖活板了！再见。&rdo;

&ldo;再见，再见！&rdo;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活板一盖，感觉又自不同，徐海说道：&ldo;兄弟！你要沉着，这像在水里一般，顶要紧的是心脾气和，不可浮躁。&rdo;

&ldo;我懂！&rdo;阿狗说道：&ldo;二爷，你这面来，这面干净些。&rdo;

就在转角之处，阿狗已清理出一块比较干燥的地方，两人倚壁而坐，共着盏昏黄的灯，仿佛彼此听见心跳。

在徐海，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拿素芳叮嘱的话，告诉给阿狗听。说完，他又加了一句：&ldo;我已经答应她了。&rdo;

&ldo;答应归答应，我们还是可以独行其是。&rdo;

&ldo;不！&rdo;徐海答得很快，也很坚决，&ldo;这是生死一诺，决不可翻悔。&rdo;

阿狗默然半晌，万分不愿地说：&ldo;那我也没法子了。&rdo;

&ldo;兄弟，&rdo;徐海抚着他的手低语：&ldo;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做错了一件事！&rdo;

&ldo;二哥，你是说不该答应她这个要求？&rdo;

&ldo;不是！我是说，我当初对素芳不该没有一个明白表示，我应该告诉她，我不喜欢她，让她早早死了那条心，到现在弄得好像既对不起翠翘，又对不起素芳。&rdo;

阿狗无法赞一词，心里不免诧异，是几时起的，生龙活虎般的徐海，弄成这等脾气妈妈的样子？都说&ldo;儿女情长、英雄气短&rdo;；他在想，其实怕是&ldo;英雄气短&rdo;了，才会&ldo;儿女情长&rdo;！

&ldo;此刻我倒又放不下素芳了！&rdo;徐海又说，&ldo;现在想起来，她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一定含着什么用意在内，很想问一问明白。可是，来不及了。&rdo;

临死还留下憾事，令人好生不忍。&ldo;也许还来得及！&rdo;阿狗一跃而起，踏上台级，推一推活板，顶不上去，想来已用钱柜压住了！

&ldo;叫一声看！&rdo;徐海在他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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