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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彼得感到自己的头在晕眩。

不可能这样。

不可能这样。

他倒退记录，从一个不同的角度播放。

为什么光群从左半球移动到右半球？另一边的太阳穴更近一些。

但是佩吉躺着，脑袋在枕头上啊。她的左太阳穴正对着枕头；暴露在外面空气中的是她的右太阳穴。即便这边的太阳穴更远一些，它也是意味着光群更容易离开的路径。

彼得一次又一次播放记录带。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构图方法。不同的颜色编码模式。不过没关系，结果是一样的。他比较了编码时间的记录与佩吉的其他重大迹象‐‐脉搏、呼吸和血压。光群只是在她的心跳停止后才离开，只是在她呼出了最后一口气后才离开。

彼得发现了他正要寻找的东西：一个确定无疑的表明着生命结束的记号，一个不容置疑的表明病人只是肉体，可以收获器官的符号。

记号。

这不是合适的词，他知道。他只是刻意地甚至避免想到它。但是，它在这儿，被他自己的超灵敏的仪器记录着：离开佩吉&iddot;芬内尔的身体的正是她自己的灵魂。

彼得知道，什么时候他要萨卡来他家，萨卡都会来。

萨卡到达时，彼得不能抑制自己的兴奋。他在竭力‐‐可能失败了‐‐忍住笑容。他领着萨卡进了书房，然后又一次播放了带子。

&ldo;你制造的？&rdo;萨卡说。

&ldo;不，我没有。&rdo;

&ldo;哦，别这样，彼得。&rdo;

&ldo;真的。我甚至没有对资料做任何的清除工作。你刚才看到的的确是发生的事。&rdo;

&ldo;把最后片刻再放一次，&rdo;萨卡说，&ldo;用百分之一的速度。&rdo;

彼得按了按钮。

&ldo;真主，&rdo;萨卡说，&ldo;真是不可思议。&rdo;

&ldo;可不！&rdo;

&ldo;你知道那是什么，是不是？&rdo;萨卡说，&ldo;就在那儿，在干脆的图像里。那是正在离开她身体的灵魂。&rdo;

令彼得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在听到这个观点被大声说出来时，竟做出了否定的反应。&ldo;我知道你要说这个。&rdo;

&ldo;哦，它可能是别的什么呢？&rdo;萨卡问。

&ldo;我不知道。&rdo;

&ldo;什么也不是，&rdo;萨卡说，&ldo;这就是它可能是的惟一东西。你把这告诉过别人吗？&rdo;

&ldo;没有。&rdo;

&ldo;我想知道，你如何宣布像这样的事？在一本医学杂志上？还是只给报纸打电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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