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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的青年和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客栈乱斗”的始作俑者,徐子川和杨荀。
当时,程念使出“七弦诀”,将杨荀震退,却不承想,他们也来了大典现场。
想来,这徐府少爷为了证明自己,一心要争个猎灵使的名头,所以才请来杨荀这种帮手,冥冥中,双方的纠葛,似也早已注定。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对此,林荃和关银屏并无察觉,至于程念嘛,就更别提了,他此时已经和祈小绵进了北侧的主看台,堂而皇之地成了大典贵宾。
之所以误打误撞地跑进主宾看台,还得仰仗两人顺来的衣衫行头。
就在半个时辰前,当程念和祈小绵进入“逐灵大典”会场时,两个皮肤白净的侍者便风风火火地上来迎接。
侍者恭请出示印信,恰巧程念手里正拿着衣服主人的玉牌把玩,那侍者见到玉牌后,连连躬身,是又敬又畏。
程念和祈小绵互换了眼神,已然猜出其中深意,为避免节外生枝,只得将错就错,两人不辞不辩,就任由侍者在前引路,硬着头皮,走进了主宾台上的垂帘雅座。
说起这垂帘雅座,那真是舒服得不得了。
宽桌软椅,香薰铜炉,各种点心水果置满一案,好酒好茶,更是能“无限续杯”。
最重要的是,这雅座三面吊有竹帘纱幔,只留正面直对擂台,私密性极佳,真真是为程念和祈小绵量身打造。
有了竹帘遮挡,便无需担心被人识破,只要没哪个“扫把星”闯进来,那就能踏踏实实吃喝,高高兴兴观擂,可以说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
祈小绵盘腿坐在木质软椅上,胸口捧着一盆葡萄,接二连三地往嘴里塞,美滋滋道:
“别说,这雅座里还真是讲究,葡萄是一颗颗摘好的,椅子舒服,视野又棒,边吃边看下面打架,可太享受了,有钱人真会玩儿!”
程念忙着观察环境,随口应道:
“小绵姑娘,你还能吃得下啊?”
“叫小七吧,别小绵小绵的,我听着别扭。”祈小绵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按理说,程念与面前这位“小乞丐”只算萍水相逢,相处时间并不长,但眼缘这个东西,就很玄妙,有些人就是能一见如故。
于是,“小七”这个称呼就更顺嘴一些,他当即改口:
“小七姑娘,咱俩毕竟是冒名顶替进来的,此处不宜久留,还是找机会离开吧。”
祈小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膳房咱霍霍了,衣服咱也拿了,虱子多了不咬,再说了,现在出去,反倒容易被人发现!”
稍事一想,程念觉得有理,“逐灵大典”才刚刚开始,此时不看擂台,偏偏往外面走,确实会引人注意。
何况,自己本就是来找林荃和关银屏的,在主宾台上视野宽阔,更方便些。
程念站起身,从主宾台上往下看,无论是擂台还是看台,皆一览无遗。
此时,擂台上一个蒙面人突然大吼,像头发狂的野兽,与其比试的另外一人,则是半跪在地上,面色煞白,口吐鲜血。
正打算细看之时,垂帘雅座外突然有人叫门,这可把程念和祈小绵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捏着嗓子,细声细气:
“卫尉大人,东西已经到了,是否要送进去?”
程念和祈小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和手势搅和在一起,都不懂彼此要表达个啥子意思。
“蒙大人,您的东西已经到了,奴才给您送进去?”那人等了一会,见没人应声,又重复了一遍。
还好祈小绵急中生智,让程念面向擂台,背对房门,然后才端出一口贵妇腔调,慢条斯理道:
“送进来吧!”
话闭,房门应声而开,一名白净侍者,端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碎步而入。
见祈小绵眼神往桌上一扫,侍者顿时心领神会,不再多言,只是将东西轻轻放下,旋即退了出去。
“呼——”程念长出一口气。
“哈,有惊无险,这身衣服还真是好用,若是换作以前,还不知要被如何盘问呢!”祈小绵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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