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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长假回家
军训完了就是国庆长假了。大桓有晕车的毛病。大桓出生在一个封闭的小乡村,极少出远门,难得坐会公汽。早年,路段差,特别是乡镇之间交界处坑坑洼洼,大桓被颠得七荤八素,就犯晕,开始吐,头伸出车窗外,抠住舌头。初中时候,参加各种竞赛,坐车就成了苦修,有一次买了几个桔子,用桔子汁挤在脸上来保持自己的一点清醒,到最后,没撑住,都吐了,一头一脸一地。上高中后,出行多了,才慢慢有所好转,高中在小镇上,离家二十里地,平时往来是骑自行车。儿时玩伴良李说他十四就会在省城按地检索,自如乘车,这本事大桓到了十八岁,上了大学,也不能说已学会。上大学那天,是父亲亲自送来的,也反复叮咛好回家的乘车路线。还是不放心,让同村的国青放假了带大桓一起回来。
国青是父亲以前的学生,比大桓大两岁,他们的妹妹是好友,但两人的来往不多。国青读的是高职,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村里人问,大桓,上个什么学校?哦,跟国青一个学校。大桓心里想纠正,专科跟本科差老远了。大桓父亲是个要面子的人,似乎对村人说过,
美玉跟玻璃珠是一个价吗?自命不凡也罢,殊途同归,两人居然住同一栋宿舍,大桓住一楼,国青住五楼。国青找到大桓,说1号人多,我们2号回去。然后1号那天国青领着大桓逛书店。国青说你高考分不错啊,应该拼一下西北那边的名校,师范有什么上头?大桓沉默,一言难尽。怎么会选择这所学校?如果做个访谈。老杜会说,其实我的分可以上浙江大学,可惜是高中性质只能对口师范,我又特烦父母唠叨,躲远点,其实这个学校对我来说很神秘。有一个教授被谋杀了,都上报了。李南说,哎,其实我分不够,我有个亲戚在教育局,官还不小。阿黄和成松可以合唱,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只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大桓高考考得不算好,上不了省城的Top2,大桓有两门特长学科,语文和化学,语文好是因为量大,又跟语文老师一直很投缘,化学是理科中的文科,记记背背也不在话下,其他科目成绩平平。选择专业:化学。说好了师范大学,临填志愿,大桓又变卦了,他想去祖国的西部,父亲坚决反对,作罢。“应用化学跟化学不一样”。父亲把大桓的专业代码仔细核对才放了心。必须是师范专业,学费低,你得为几个妹妹留点地,这是父亲没有说出的心理话。父亲的同事问,“教了一辈子书,你不腻吗?还让孩子干这行。”父亲回答,“教书也没亏待我。”父亲对大桓说,你要是有出息,就考个研究生吧。当时地方小电视台很泛滥,暑假时就播放农业广告。父亲指着电视说,你看你们系开发的农药品种都上电视了。大桓一脸憧憬。
国青跟大桓说,四级不要考早了,争取拿高分,75分以上可以考口语证,这个证很有用的。大桓又是黯然。大桓从乡村中学出来,学的是哑巴英语,典型的初三英语老师,自学成才,刷题狂人。高二英语老师有一次点大桓回答问题,大桓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同学们哄笑,老师感叹,“你这上大学吃不开的。”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国青看大桓老是不说话,就不太高兴。这片书店是私人摆设摊位。国青看到有姚雪垠《李自成》全卷,就被深深吸引。父亲读书时的语文教材,就有《李自成》第二卷的节选,选的是义军受挫,只剩十八骑,避居商洛山间,失败不失志,有点“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味道。当时大桓已经接触到一些评论,批评家说,《李自成》对农民起义和领袖李自成有些拔高了,倒是反面人物比较立体,形象。高中时候,大桓喜欢逛旧书摊,收集旧书。唐浩民《曾国藩》第三部《黑雨》,低价觅得,父亲也很喜欢看。晚年的曾国藩处理天津教案,力不从心,写下“外惭清议,内疚神明”。大桓写作文,用了这两句话,语文老师认为大桓囿于传统观念,贬损曾国藩,当堂纠正说,“曾国藩的好坏不能单照教科书来评价,□□说过,吾于近人,独服曾文正。”上大学后,资源易得,大桓在小摊上买了全套的盗版书。白岭曾经看到了,说“借我看看。”翻了翻,可能是不对胃口,又还给了大桓。一套《李自成》,五大本,有些费银子。犹豫中,国青说,走吧。
国青相中了一本计算机的专业书,这类书装帧得比较大气。国青跟老板砍价。老板说,卖这便宜那我不得喝水。国青一转身,说道,那你就去喝水吧。
2号回家的时候,先要在市内转车,国青带着走的路线是绕了个大圈,本来是一桥过江走直线,换成二桥过江。在市内就兜了三个小时,拼得像压缩饼干。大桓脸煞白,汗都下来了。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说“那个拿蓝色包的小伙子,要加强锻炼啊。”再坐车从省城到县里,好在县里跟省城是近邻。从县里下乡又开始颠簸了,乡里的路翻修了好几次了,全是豆腐渣工程,碰到大暴雨就罩不住。快到家的时候,大桓还是吐了,他已经努力了。清早出发,下车已经是两三点,下车点是大桓选的,他心急,走的是小路。前两天刚下过雨,一脚深一脚浅,鞋上沾满了泥。国青抱怨,放着大路不走,怎么走这条路了?他的新皮鞋和泥灰,泥点子甩到裤管上,懊恼不已。
终于回到家,母亲开始熬鸡汤,父亲出去打麻将了。丰盛的晚餐,大桓跟父亲聊天,母亲在旁边收拾。从上初中开始,大桓跟父母汇报,就一种风格,报喜不报忧。说到军训,大桓只坚持了一半,晒黑了不少。本着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大桓把自己那些愚蠢、另类、落后的举动修饰了一下,似乎只是一个有爱心的老师被一个有点萌的学生逗弄得无可奈何。
堂弟大根对大桓说,“大妈在吹嘴哩。说学校要军训,哥你不会左右转,跑步,可让那些教官挠头了。”大桓心想,有些泪只有自己扛,不过妈这样出去大肆渲染,是几个意思?儿子这么笨,低调一点还不行吗!
小学同学大雄来找大桓。两人是世交,他们的父亲是同事,大雄家修房子时候,大桓父亲帮过工。大雄问他爸,为什么不当老师了?他爸回答,我拿什么养活你?他爸是民办老师,收入可怜,就转行了。上小学那会,大桓第一,大雄第二,是常态。大桓沾了父亲的光,学校是后花园,大雄却并不讨老师喜爱,楞脾气,爱惹事。上初中时候,两人经常结伴同行。中考那阵作弊横行,没有门路的大雄气坏了,说要检举揭发考场那些人,那些人都说大雄脑子坏掉了,跟他弟弟一样。这里有一层矛盾,初中处于统治地位的都是中心小学上来那批人,外校的很受排挤,大桓仅在成绩层面上堪堪相当,还被藐视。大雄有个弟弟,小时候从楼上摔下来,成了智障儿,卖个冰棍,捞鱼摸虾,人称猴儿。大雄后来读了中专,学的是模具,如鱼得水,一身本事的大雄爱去普高找大桓串门,大桓替他高兴,大雄替大桓操心,“你怎么混成这样?”旁边的同学看到第一名被混社会的同学吊打,一脸尴尬,“观念不同,观念不同。”
发小能上大学,大雄还是很高兴的。他邀大桓去参加月生的生日聚会。月生跟大桓搭着亲,大桓叔叔的母亲是月生的嫡亲姑奶奶,大桓叔叔一岁就丧母,幼时寄养在舅家,一勺水,一勺糠咽菜这样活过来的。月生在小学同学中也算是个人物,能说会道,擅长讲故事,不服气的大桓恶补故事书,要争个高低,两个人同开说书场,月生独领风骚。六年级的语文老师曾经做了个纪念册,贴上每个学生的相片,写上祝福的话。月生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你我师生情”,最为老师激赏。月生的爷爷装了一脑门古书,大桓专门登门,听过盗御马的窦尔敦的故事。老人命不好,有次睡觉忘了熄蜡,将家烧了个精光,借住在戏院后,悬梁自尽了。遭了火灾之后,同学们都捐过款,聊表心意。月生父母是做水果生意的,七八年后缓过来,修了楼房。
说走就走,大桓一到,几个同学围着说恭贺的话,有人还说,中心小学那批上普高的,都考砸了,灰溜溜的。门户之见很深啊。其实,那批学生,有人成了大桓的好友,也有人考得很好的,大桓没有纠正。月生做的是整寿,虚二十岁,操办了酒席。大桓大咧咧就入了座。班花秋兰举杯说,“来来来,敬我们大学生,祝你学业进步啊。”读书那会只跟秋兰同桌了十几天,当时还有点小激动。有人接着说,“师范的花,祝我们大学生爱情和事业双丰收。”有点喧宾夺主。大桓来者不拒,一碰就喝,虽说是白酒,三两的杯子,几下就见底。同桌的乔浑不高兴了,“你懂不懂规矩,你这喝急酒哩。”乔浑跟大雄关系很铁,小学毕业就入了社会,去工地上打杂。据大雄说,嘴甜,又有力气,混得不错。大桓上初中后患了眼病,没有精心治疗,用眼又过度,视力下降得很快,戴上了眼镜。大雄、乔浑他们找大桓玩,乔浑一开口喊,“瞎子”,农村里喜欢取一些歧视性的外号,也可以说表示亲切。乔浑又一把把大桓眼镜摘了,指着前面的人问,“你看这个是谁呀。”大桓很不喜欢乔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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