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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不说,白晚汐普通一声,下跪。
膝盖着地,白晚汐深皱了细眉。
膝盖骨头本来有过伤,一直没全好,整个右脚膝盖肿胀僵硬绷直,几乎弯不下来,所以导致走路有些微跛的原因。
现在一跪下,膝盖关节整个弯下来,白晚汐疼的只能拼命咬住了牙齿。
冷汗涔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恳求,颜先生,能够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生路。”
她的声音沙哑,腔调不大,却有种老态龙钟,就像一个老人,卑微的祈求。
颜擎昀微眯起了眼,深邃黑曜石的瞳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半响儿。
男人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忽然。
颜擎昀转身,高挑身躯,拢下,落座在离白晚汐最近的沙发上。
男人修长的双腿的交叠,锃亮的尖跟皮鞋,晃了晃。
拿起桌上红酒,优雅的摇晃了一下,缓慢的尝了一口。
“跪过来,把我这双鞋擦干净。我便给你一条生路。”轻捻薄唇,男人说的慢不经心。
口气犹如指挥下人,那样指挥着白晚汐,赤,裸裸的蔑视,不言而喻。
白晚汐抬头往颜擎昀看了一眼,抿唇,双手握紧了一些,指尖深深陷入了掌心里。
过了一会儿,白晚汐用膝盖跪着,一步,一步的移动过去。
每一步,憋尽了白晚汐吃奶的力量,右脚膝盖传来钻心刺疼,流遍全身,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额头细密的汗珠顺着两边的耳鬓,顺流下来,她疼到流汗。
仅仅只有五米的距离,却淘尽了白晚汐的身心。她埋下头,看着眼皮底下一双锃亮的尖跟皮鞋,她就像对着宝物一样,一手捧着皮鞋,用衣袖细细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每一寸鞋面,都擦拭的很干净,即使两只鞋擦拭到发亮,白晚汐还要再三检查三遍,直到自己觉得没有半点污渍之后,她这才开口。
“颜先生,已经擦拭好了,请您过目。”
卑微的毕恭毕敬的态度,实在碍眼。
颜擎昀抿紧了薄唇,“伺候人,还真是细心,五年不见,还会了这伺候人的本领。”
唇齿间,是轻飘飘的讽刺。
白晚汐没有说话,低头。
伺候人的本领,是啊,换作以前,她是白家二小姐身份,何时屈就这种下人的事。
她能学会,还不是他的要求,她只是照做罢了。
一心只想着让他开心了,这个男人就会绕过她。
不然,她怎么可能这样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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