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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找到了。&rdo;艾心清脆的声音使得谢天赐触电一般扒开人群走到她身后。艾心站在一个身穿蓝灰色西装男人背后，男人软泥般趴在酒桌上，似乎是喝醉了，她指着男人说：&ldo;就是他。&rdo;

&ldo;不过是个喝醉的客人。&rdo;谢天赐起始还自我安慰，接着隐约感到事情不妙，说完跑出去想找周摩西，可是没见到人。他只能把门口的几个男侍者叫进来，让他们将客人请出去。他做事一向严谨，总不能再犯之前的错误，让那么多人知道死亡事件。尽管谢天赐还有些不相信艾心，他不得不以防万一。

舞厅回归沉寂，谢天赐走到艾心面前。艾心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那个&ldo;喝醉了&rdo;的客人，眼神在那人身上搜寻着什么。谢天赐说：&ldo;希望你没有搞错。&rdo;艾心伸出手指碰了一下那个客人，客人瞬间像是一摊软泥般从座位上滑到地板上。

谢天赐吓得脸色苍白，不敢相信地问：&ldo;怎么回事?&rdo;

艾心已经趴在死者身上，鼻子不停地在嗅，像一条狗，恶心的是还打开尸体的嘴巴嗅他的口气。谢天赐不忍目睹扭过头去。尸体软绵绵的，像是没有了骨头骨架一样，到底怎么回事?他心里没有答案，觉得见鬼了。

艾心忽然浑身发抖，一只手摁住死者的胸口，开启装神弄鬼模式自问自答：&ldo;你叫章明慈，你来自轮船招商局，对吗?&rdo;

&ldo;对，对，你竟然认识我，你到底是谁?&rdo;艾心模仿着男声回答自己的问题，让在一边目睹的谢天赐啼笑皆非。

&ldo;谁杀了你?告诉我，谁杀了你?&rdo;

&ldo;血菩萨来了。&rdo;

&ldo;血菩萨到底是谁?&rdo;

&ldo;菩萨断肠，暗夜逐仇。&rdo;

&ldo;……&rdo;

艾心疯言疯语，一刻停不下来。谢天赐看不下去了，一把将艾心抓起来带出舞厅，再一把将艾心摁在舞厅外的墙壁上，问道：&ldo;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知道这里会死人?是不是你策划的?你是主谋，对不对?你就是血菩萨，对不对?你不是主谋的话怎么知道有人行凶?你疯疯癫癫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个疯女人，你都快把我整疯了。&rdo;他抓狂无比，心烦意乱。艾心不停地摇头，表示这事和自己没关系，谢天赐怎么会相信呢?这一切太突然，太匪夷所思了，他的内心无法相信艾心是清白的。他还想继续拷问，然艾心浑身发抖，鼻子还流血了，见此可怜状，他松开她掏出手帕递过去：&ldo;你流鼻血了。&rdo;

艾心却使尽全力推开他，抽风似的嚷道：&ldo;我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rdo;说完疯了一般跑下楼去。

谢天赐直接愣在当场。

苏画龄冷笑一声从一隅走出来，谢天赐白了他一眼：&ldo;你什么时候来的?&rdo;再看他穿着一身恶鬼的装扮，想必早已潜入&ldo;死亡舞会&rdo;。

苏画龄走到谢天赐面前，说：&ldo;我以为我能阻止，看来我太天真了。&rdo;说完走进舞厅，来到尸体前伸手拿起章明慈左手看了一眼手背，有两道血痕，且还在滴血。谢天赐低头看了一眼，血痕的形状呈逆十字，这使得他有点惊讶：&ldo;这不是那个连环杀手的标志吗?&rdo;

&ldo;不错，逆十字杀手，我追查他快两年了。&rdo;苏画龄有点落寞地说。

&ldo;这个连环杀手不是有一段时间没作案了吗?&rdo;谢天赐问。

苏画龄冷笑道：&ldo;逆十字杀手，作案手法诡异，擅长各种暗杀、毒杀，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之时会在死者左手手背刻上逆十字图案，这是一个很有特色与个性的杀手。两年来，银行家崔思久、报人陶究苏、青帮堂主杜老五、大学教授马文典等一干人，足足三十七人，均离奇死于他手下。章明慈死得悄无声息，身软如泥，毫无外伤，如同猝死，十足的逆十字风格。&rdo;

&ldo;我听你说过，逆十字杀手杀人从不会当场下手，而是提前杀人，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个章明慈想必早就被逆十字杀手给盯上了，吃下逆十字杀手为他准备的毒药。这个杀手不简单呢，只是这跟血菩萨有何关系?&rdo;谢天赐不解地说。

苏画龄长叹一声：&ldo;老谢，逆十字杀手与血菩萨有何关系，我会查一查。看你这么倒霉，屋漏偏逢连阴雨，只怕你要有血光之灾呀!近来出行，小心点吧!&rdo;

&ldo;你何时鼓捣算命这玩意?&rdo;谢天赐觉得好笑，但他认为苏画龄说得很有道理，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死亡既然已经开始，只怕就不会那么快结束。

&ldo;我是为你好，算了，不说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rdo;苏画龄说完转身而去。

望着苏画龄扬长而去的背影，谢天赐深深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血案不断，麻烦不止，他也只能靠苏画龄这位老朋友了。

百乐门门口，电影大亨季世林的儿子季自成搂着一个穿绣花旗袍的女人趔趄着走出来，女人嘴里唠唠叨叨，埋怨不断，只怪季自成喝得太多了。出来后，他还不忘扶着女人当街吐了一番。吐完之后，他找到季家的车子，指着车子叫女人扶他过去。来到车子前，他掏出钥匙毛躁地将车门打开，发现车内居然坐着一个装扮妖媚、浓妆艳丽的漂亮女人。他冲车内女人呵呵一笑，扶着他的女人来气了，骂道：&ldo;原来已经有了一只小狐狸，你个浑蛋，死一边去吧!老娘也不是没人要。&rdo;她把季自成推在车子上，气愤地跑了。季自成招手想叫回，车里淡定坐着的灵妖语笑道：&ldo;怎么?舍不得她?我比不上她吗?那女人长得不咋样，季公子口味真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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