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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藤野检察官一脸不管不顾的神情，继续用尖锐的口吻提问：&ldo;你的回想过程愉快吗?&rdo;

&ldo;哎?你指什么?&rdo;

&ldo;去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星期天，图书室开放日的下午三点左右，&lso;不过，这个时间只是个大概&rso;。你在这个时间，在图书室附近和柏木卓也偶然见面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回想起来的?&rdo;

&ldo;回想起来?&rdo;

&ldo;是啊。不回想起来，你怎么会做证人呢?即使印象深刻，之前也已忘得一干二净，不是吗?&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忘了?我心里想什么，你会知道吗?&rdo;

土桥雪子刹那间切换到了战斗模式。同样的转变也出现在她的伙伴们身上。她们全都恶狠狠地盯着藤野凉子。

&ldo;在此之前，你对谁讲过二十三日与柏木偶然相遇的事吗?&rdo;

&ldo;我刚才说过了，在柏木死后，我就向大家讲过。&rdo;

&ldo;所谓的&lso;大家&rso;就是你的那些好朋友吧?&rdo;藤野检察官的视线扫向旁听席，瞪视片刻又转向一旁，&ldo;在准备校内审判的过程中，你和那些好朋友一起回想起了那件事。就是这么回事，对不对?&rdo;

&ldo;什么叫&lso;就是这么回事&rso;啊?&rdo;

&ldo;&lso;小雪你以前不是说你遇见过柏木吗?&rso;&lso;是啊，是啊。&rso;你就是这样回想起那件事并当上证人的，不是吗?&rdo;

好像遭到攻击了，没事吗?证人带着这样的神情看向辩护人。辩护人看着法官;野田健一低着头;大出俊次的表情依然一片茫然：他们都是什么人?我怎么搞不懂他们在干什么?

&ldo;是千佳她……&rdo;土桥雪子又回头朝伙伴们看去。

有一名女生慌忙缩起脖子，估计她就是千佳。

&ldo;她说，这件事或许很重要，还是去告诉他们比较好。&rdo;

&ldo;告诉谁?&rdo;

&ldo;告诉辩护人神原他们。&rdo;

检察官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ldo;那时完全没想到我们检方，是吗?&ldo;证人的背影传达出信息：谁会想到你们呀?

&ldo;我们觉得神原他们需要这些信息。&rdo;

&ldo;是吗?明白了，看来你理解自己所作证言的意义。刚才真是对不起了。&rdo;可她的表情一点不像在道歉，&ldo;所以你们联系辩护方，就这样出庭作证了?&rdo;

&ldo;怎么了?不可以吗?&rdo;

检察官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ldo;没有，没有，没关系。谁说&lso;不可以&rso;了?&rdo;

证人撅起嘴，赌起气来。辩护人眼角处露出了一丝苦笑，似乎在说：你看看，怎么弄成这样了?

&ldo;没什么不可以的。只要证言是真实的就好。&rdo;

土桥雪子好像没有立刻领会此话的涵义。她愣了一下，随后说道：&ldo;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她猛地站起身来，&ldo;藤野，你是说我在撒谎吗?是吗?&rdo;

&ldo;你没有撒谎吗?&rdo;检察官冷静地反击道。佐佐木吾郎低下头，似乎要龟缩进战壕里。萩尾一美则在冷笑。

&ldo;我只想帮帮神原，就来作证了。&rdo;

礼子真想拿手掌盖住自己的脸。啊呀呀，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ldo;想帮帮辩护人。&rdo;藤野凉子重复道，就像逮住了猎物，正用舌头舔嘴唇的猛兽，&ldo;你想通过出庭作证来帮助辩护方，对吗?&rdo;

&ldo;是啊，不可以吗?&rdo;

&ldo;那么，你的证言是真实的吗?&rdo;

检察官绕过桌子走到了前面。证人像是被她的气势压倒似的，坐了下来。

&ldo;你所说的是自己的经历，还是编出来的故事?&rdo;

&ldo;我没编故事。&rdo;证人话音已经带有明显的哭腔了，&ldo;我说的都是事实!&rdo;

&ldo;可是，你的目的是为了帮助辩护人，为了讨神原辩护人的欢心，不是吗?&rdo;

&ldo;法官，我反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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