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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好在他官声不错，其他族部才没有跟着造反起来。

我挑挑眉毛，开口问道：&ldo;据我所知，你是被抢来的？难道那不是实情？&rdo;

她点了点头，&ldo;开始是的&rdo;，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开口道：&ldo;我从小被族人当作圣女来养育，没有亲人，族人也不和我交流，就只有祭祀的时候，能多见到几个人。我不知道美丑，不知道男欢女爱，不知道天伦之乐。可是来到这里之后，我感受到了普通人的情爱和温暖，我喜欢这种生活。&rdo;

&ldo;你不想回到你的族人之中？&rdo;

她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ldo;我来到这里之后，族人并没有立刻发动叛乱，而是给我家大人传信，说只要放我回去，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rdo;

我知道必有后文，因此静默着没有开口。

她看我没有开口，停顿了片刻，继续开口道：&ldo;族中的历代圣女中也曾有过失贞的情况，族中的处理方法就是处死失贞的圣女，然后在族中的幼女中再选取一个新的圣女。我家大人不愿意让我回去送死，就拒绝了族里的提议。从那时候起，我就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家大人了，而并非他强迫我。&rdo;

&ldo;你不在了，你们族中为何不另选一名圣女？&rdo;

&ldo;……这和我们族中的秘术有关，只有我死了，族中才能另选一名圣女。&rdo;

&ldo;你们因为一己之私而挑起战争，死了很多你的族人和我朝的军队，这已经不是你几句话可以了结的了。你以为你能凭什么让朝廷放过刘方。他犯的是要砍头的大罪。若你是受害者，还能免除一死。若你和他连成一气，朝廷也会把你算作他的家眷，而受到牵连。&rdo;

&ldo;朝廷也好，族中也好，无论到了哪边，都难免一死。所以我想和将军合作，至少可以搏一下。我有办法帮你平叛，并且让蛊女为你所用&rdo;，她淡淡的开口道，&ldo;只要你能留住我家大人的性命。&rdo;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平叛，若是能顺便有蛊女这个帮手，倒是意料外的收获了。至于刘方，他的死活就看我再奏章里怎么写了，保住他的命是没什么问题的。我想了想，淡淡开口道：&ldo;若是你说的，都能做到，我会在奏折中尽量帮刘大人说话。但是能不能救他的性命，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rdo;

她微笑了一下，&ldo;要是将军一口答应下来，小女子倒不敢相信了。将军说没有把握，小女子就相信将军是真的愿意帮刘大人一把。小女子先谢谢将军了。&rdo;

倒真是个聪明灵透的女子，我点了点头，&ldo;我答应你，是因为你提的条件有交换的价值。那么说说具体说说你的计划吧。&rdo;

她点点头，淡淡道：&ldo;今晚是否有个女子来袭击将军？&rdo;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她见我没有吃惊她知道这件事，倒显出一些惊讶的神色，继续开口道：&ldo;我能够感应蛊女的存在，苗家的圣女就是为了制约蛊女而存在的。蛊女拥有强大的力量，如果她不受控制，族内就会有很多麻烦。于是族内控制我，而我可以用秘术控制蛊女，这样相互制约着。别人都认为圣女是没有力量的，只是一种象征，其实不是的。圣女可以感知蛊女的行为和位置，并且可以控制蛊女。而我除了这个秘术，并没有其他的任何本事，族人也很放心我的存在。因为我不得不听他们的话，受他们的控制。&rdo;

第12章

&ldo;蛊女听命于圣女……以前的圣女被处死时，没有反抗过吗？&rdo;，我淡淡接口问道。

&ldo;蛊女并非直接听命于圣女，只是在蛊女背叛族内的时候，圣女可以用秘术处死蛊女，但是也需付上生命的代价。或者可以用秘术让蛊女受除了圣女本人之外的一个特定的人控制，可是也只能使用一次，之后圣女就无法控制蛊女了。此时的圣女也就不再是圣女了。&rdo;

关于这种秘术我倒有几分好奇，细细的问了是怎么回事，因为这在我看来是反科学的。她却也说不清楚，只让我知道了结果，她可以让那个蛊女失去自己的意志，完完全全的听命于我。

&ldo;你的族人失去了你和蛊女，恐怕不会善罢甘休&rdo;，我淡淡的提醒她。

她点点头，&ldo;族中的蛊女是代代相传的，因此能力特别强大。失去了蛊女，她们若是想再培养一个，又需要积累上百年的时间。没有蛊女，他们应该很快就没有战意了。&rdo;

&ldo;那你之前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或者将控制蛊女的能力传给刘方？&rdo;

她摇摇头，淡笑了一下，&ldo;即使那样，我们也无法全身而退。而之前来的两位平叛的将军，都中了蛊女的蛊。他们的精神力太弱，无法承受控制蛊女的能力。而我家大人即使可以接受蛊女的能力，我们一家人也无法全身而退。我族的力量，朝廷的力量，只有在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我们才有可能得到保全。只有蛊女的力量，对我们来说，反而是成为了靶子。再说在有能力对抗我族之前，我也不能贸然行事，让族人知道我的背叛。否则他们会倾尽全力格杀我。&rdo;

她很聪明。配那个娶了十几房小妾的刘方，似乎有些可惜了。不过人各有志，那刘方或许真的有什么独特之处，我倒有兴趣见见他了。

他娶的那些妻妾也什么人都有，官宦之女，商人之女，渔夫之女，文人之女，还有一个杀猪的女儿，有地方上闻名的才女美女，身份最独特的就是这个苗部的圣女了。十几房妻妾都在一处，可是刘方偏偏有办法让她们和睦相处。不仅和睦相处，还人人都为了那个家努力着。

之前刘方没有被问罪，就有那官宦之女出的力，以及商人之女出的钱。此人算是个有趣的人。

她有些迟疑的问道：&ldo;我有办法配合将军，用最小的牺牲获胜。只是不知道将军会怎么处置我的族人？&rdo;

我不动声色，淡然道：&ldo;你既然选择了背叛，就应该能接受任何结果。如果没有这种觉悟，还是别这么做的好。&rdo;

她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ldo;将军教训的是，我不该问的。&rdo;

我望着窗外有些倦怠的说：&ldo;既然是我国的子民，只要他们能迷途知返，我是不会赶尽杀绝的。你要记住，我们的交易，平叛是主要的，那个蛊女是次要的。如果你不能帮我顺利平叛，我还是会用你和刘方祭旗，以换得苗部的和平以及平息朝廷的愤怒。因为你族一向安分，若不是为了你这个圣女，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这事是刘方做错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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