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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柏木和不良少年三人组发生了冲突。那个孤立又清高，对身边事物漠不关心的柏木，采用暴力言行与被告及其同伙发生激烈冲突。你不觉得震惊吗?&rdo;

&ldo;我很震惊。&rdo;

&ldo;你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rdo;

&ldo;想过，可是……&rdo;

说到这里，证人开始支支吾吾，检察官却穷追不舍。

&ldo;可是?可是什么?&rdo;

&ldo;我想到，肯定是大出他们为了一些无聊的小事向柏木找茬。&rdo;

&ldo;柏木会奋起反抗，你觉得震惊吗?以前还没有人那样做过。&rdo;

&ldo;当然震惊。可我认为，这也在情理之中。&rdo;

&ldo;情理之中?&rdo;

&ldo;平时越是老实的人，发起火来就越是厉害嘛。&rdo;

&ldo;你当时认为，柏木也是这种类型的人，是吗?&rdo;

&ldo;是的。当然只是我个人的想象而已。&rdo;

藤野检察官放下抱着的胳膊，一手叉在腰间，嫣然一笑道：&ldo;可是，柏木正是以此为契机拒绝上学的。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因为害怕被告一行的报复，才不来上学的?&rdo;

辩护人该提出反对了吧?礼子心中暗想着。可神原和彦仍然是一脸的若无其事。

&ldo;想到过。&rdo;野田健一直率地回答。

&ldo;你是否认为柏木很值得同情?&rdo;

&ldo;是的。&rdo;回答后，野田健一点了点头，像是要鼓励一下自己似的，&ldo;我想到，我自己应该小心，不要碰到这种倒霉事。&rdo;

被告大出俊次不服气似的撅起了嘴，真是个想什么都会写在脸上的没用家伙。

藤野检察官放下手，端正姿势，连语气都变了：&ldo;你现在担任此次校内审判的辩护人助手，是吗?&rdo;

&ldo;是的。&rdo;

&ldo;是你自己主动要求当助手的吗?&rdo;

&ldo;是的。&rdo;野田健一毫不迟疑地回答。

&ldo;你坚信被告是无辜的，他没有杀害柏木卓也，对吗?&rdo;

&ldo;是的。&rdo;

&ldo;这份信念，和你是柏木卓也遗体的第一发现人的情况之间，存在关联吗?&rdo;

大出俊次扭动身体，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辩护人，可神原辩护人依然无动于衷。

&ldo;你说的&lso;关联&rso;，是什么意思?&rdo;野田健一反问道。

&ldo;你发现了柏木卓也的遗体。&rdo;藤野检察官提高嗓门，&ldo;你近距离看到了柏木卓也的遗体。在本校所有学生中，恐怕只有你一个看到过柏木死后的脸。看到过连睫毛都结了冰，两眼睁开的遗体。&rdo;

野田证人瘦弱的脊背变得有些僵硬。&ldo;是的。我看到了。&rdo;

&ldo;那是惨不忍睹的景象，不是吗?&rdo;这一句并非询问，是藤野检察官说给整个法庭听的，&ldo;那幅景象至今仍深深烙印在你的心中，因为柏木睁开双眼，望着你这个第一发现人。&rdo;

没等辩护人提出反对，井上法官先开口了：&ldo;检察官，你的询问意图不明确。&rdo;

藤野检察官无视法官的提醒，自顾自说了下去：&ldo;那具遗体、那双眼睛，难道不是在向你诉说着什么吗?自己不是被杀死的，是自杀的，如果有人被怀疑杀死了自己，那就是一桩冤案。于是，你因此获得信念，来为被告辩护。&rdo;

&ldo;藤野检察官!&rdo;井上法官发怒了，或者是表现出自己发怒了，&ldo;你这不是在询问，是在演说。&rdo;

&ldo;对不起。我收回我的发言。&rdo;

井上法官说：&ldo;陪审员们，请将检察官刚才说的话统统忘掉。&rdo;

&ldo;道歉的话，请不要忘掉。&rdo;

陪审员们笑了，旁听席上也传出了笑声。井上法官抓起木槌的柄，但很快又放下了。

&ldo;我改变一下询问方式。身为遗体第一发现人的你主动要求担任辩护人助手，这两者间有什么关联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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