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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我冲他抿唇笑了笑，他蓦然一怔，瞪大双眼。

&ldo;九弟，你废话太多了。&rdo;我重新低头看文献，心里多少有些懊恼。一时疏忽竟让个毛孩看破心思，够丢人的！

顾自在猛地直起身子，呼哧呼哧喘粗气，恼成这样还不肯走，在书房里转来转去。

我被他故意弄出来的脚步声弄的火起，将书往桌上一扔，靠在椅背上冷眼睨着他。顾自在站在对面，仍旧用直勾勾恨不得将我烧出俩窟窿的眼神瞪视着。两人对视半晌，顾自在转开眼睛，软声道：&ldo;都说五哥论弓马娴熟，是皇子中的头一份……你能不能教我……&rdo;

&ldo;没空。&rdo;我实话实说。

顾自在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的吼道：&ldo;前天我还见你带顾承欢去学骑马！&rdo;

你们俩能相提并论么？我没说话，只是颇不以为然的挑起一边眉毛。顾自在好象看懂了这个动作，扬着下巴走到我身边，脸贴近我的脸道：&ldo;顾写意，你眼睛长头顶上了？你有什么了不起？当亲王怎么了，结果还不是被发配到礼部这个冷衙门来！&rdo;

小子够种，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我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在他脸蛋上捏了捏，道：&ldo;真是个被宠坏的小孩。自以为是的认为所有人都该宠着你哄着你？&rdo;我将脸与脸的距离拉的更近，几乎鼻尖碰鼻尖：&ldo;若真是缺人管教，五哥不会怕麻烦的！&rdo;

顾自在额头开始冒汗，眼中却越来越亮，透着刺激兴奋，喘息道：&ldo;管教？怎么管教？你还能打我不成？&rdo;说到这自以为幽默的笑起来。

我也笑了，拉了他一把，将人拥进怀里搂紧。

&ldo;五，五哥……啊！&rdo;

我一巴掌狠拍在他的屁股上，顾自在在我怀里拼命扭动身子，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嚎道：&ldo;你敢打我？你敢打我？！&rdo;

我的回答是狠狠又一巴掌！他妈的，老子要是连你个小东西都制不住，还有脸见人么？！缓慢却不间断的打了一下又一下，直到怀里的小人儿彻底老实趴在那呜呜哭泣。

我捧起他的脸，哭的一塌糊涂，眼泪汪汪的，仍旧不忘威胁，抽噎道：&ldo;我，我不会放过你的！&rdo;

我嘿笑一声，挑挑眉，加大力气一巴掌扇过去。

&ldo;哇～呜呜！&rdo;

我的手又抬起来，顾自在赶紧抱住我哭道：&ldo;不敢了，不敢了……呜呜……&rdo;说着说着，就将头埋在我怀里大哭起来。

我淡淡开口道：&ldo;再哭的话，我就扇你的脸。不想明日见不了人就给我闭嘴。&rdo;

哭声立刻停止。

我腾出一只手，拉开书桌一侧的抽屉，拿出去淤血的外敷药。这是为承欢准备的。上次带承欢去学骑马，小家伙的屁股被马鞍磨出血都不吱声，差点没让我和小娘亲心疼死。不过我觉得我弟弟挺带种！

伸手去解他的亵裤，顾自在猛的涨红脸，抬头狠狠瞪我。

&ldo;你想自己动手？没问题。&rdo;我将药递出。顾自在看看药，又看看我，一声不吭的趴回怀里。

手沿着臀线起伏缓缓游走、摩挲。我看了一眼伤处，通红一片，忍不住轻笑起来。

&ldo;笑，笑什么笑！&rdo;顾自在恶狠狠闷声道。

&ldo;如果不是清楚知道你确实是我兄弟，我当你猴子转世呢，哈哈哈！&rdo;

顾自在仰起脸，气的咬牙切齿：&ldo;还不都是你害的！&rdo;

&ldo;那以后就少招惹我！&rdo;我加大力气拍了他臀部，顾自在&ldo;啊&rdo;的跳起来，慌乱的穿好衣服，脸通红，眼神凶狠。

我扬声对一直守在外面的怀前道：&ldo;去打盆水来。&rdo;水很快取来，洗干净手后，顾自在仍旧立在角落，眼神复杂的瞪着我。

我拿着块干净的帕子走过去，胡乱帮他擦了擦满脸泪痕：&ldo;眼神杀不死人！若想报仇，回去再多练两年武艺吧！&rdo;擦好了，轻推了他一把。顾自在一步一步蹭到门口，想说什么又忍住，狠跺下脚，冲了出去。

总算送走了！我苦笑着摇摇头，从书桌暗格里取出暗夜与边洲的谍报，仔细阅读。

随着日子流逝，承欢最初对我的敬畏早扔到爪洼国去了。一有机会就在我身边转悠，嘴里&ldo;哥哥，哥哥&rdo;喊个不停，时不时提些希奇古怪的要求，令人哭笑不得。

至于纪元，答应小娘亲成了承欢的伴读后，一方面要时常进宫，另一方面还要偶尔回韩家，可以陪我的时间反倒少的可怜……不得不承认，故意选在下课的点来找承欢，是因为我已在思念。

行走在绿荫小径，明亮的阳光在葱郁的树叶fèng隙间跳跃舞动着。抬头看去，不经意时会晃花行人的眼。我的心蓦然腾起些微愉悦，记起第一次见纪元时的情景，他的笑容似乎比阳光还要耀眼夺目。

我远远停下脚步，遥望着纪元。他应该在等候承欢，手里拿着上学用的书本笔墨，懒洋洋的倚靠在学堂外的柱子上。纪元在我面前时，脸上永远挂满笑容。我怎也记不起他不笑时的模样。而现在，终于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了喋喋不休的嬉笑唠叨，也没有了亮到可以晃花人眼的光芒。纪元整个人很安静，眉目间有着一丝淡淡的落寞与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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