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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唉，也对。不过……这件事，这样就好了吗？&rdo;柳次问。

&ldo;对你来说，是不是结局来得太快？&rdo;

&ldo;算是吧。他就死在眼前。自然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我也觉得，这一次这样的结局也是没有办法。&rdo;

算不上好。但林藏多少已有了些预感，所以才将刀递了过去吧。

你当时不是也很危险嘛。柳次皱眉道。&ldo;他要是砍过来，可不会给你留一丝机会。看上去，他的手段应是相当了得。那可不是舞刀弄剑的手段，那是杀人的手段，更棘手。你对此应该也心知肚明吧。为什么还要把刀给他？那刀是你让文作专程去土佐取来的吧。&rdo;

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应该给他。

&ldo;而且还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抛出那样的谎话。什么八重夫人被杀啦。要是迁怒到你头上，看你怎么办。那可是明晃晃的刀啊。你这不是找死吗？&rdo;

&ldo;我才不会被杀呢。我确信。那助四郎并不是恶人，也不算狂人。再怎么气昏了头，他也做不出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傻事。&rdo;

&ldo;气昏了头谁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我那老婆子吃醋时还拿菜刀砍人呢。&rdo;

&ldo;或许吧。&rdo;林藏有预感，助四郎或许会选择死亡。但是，可能被助四郎杀死‐‐林藏从未感受到哪怕一丝这样的恐惧。

&ldo;算啦。在老谋深算的你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不过林藏，那个锻刀的到底……都做了些什么？&rdo;

他失去了度。林藏回答。

&ldo;度？&rdo;

&ldo;度。万事皆有度。你听着六道，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毒药。良药若是吃错了量，也会变成毒药。就连酱油，喝太多也会死人。超过了一定的量，不管什么都会变成毒药。&rdo;

&ldo;那家伙的度错在了哪里？&rdo;

&ldo;用情太深。&rdo;

&ldo;越说越糊涂。&rdo;柳次道，&ldo;用情太深还能用成了毒？&rdo;

&ldo;是哟。&rdo;林藏回答。&ldo;你看，助四郎真是打从心眼里将八重看得无比重要。他真的觉得，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事，不管什么都要去做。&rdo;

&ldo;他跟你滔滔不绝地说过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没有谎言也没有蒙骗？&rdo;

&ldo;没有。&rdo;这一点，林藏同样确信。助四郎对林藏说的都是真情实感。林藏相信，那些话里没有虚伪也没有隐瞒。&ldo;他并不是走错了路。只不过是走得太深，做得太过。&rdo;

在助四郎找到一文字屋的时候，文作刚巧就在土佐附近。林藏不知道仁藏是如何联络上了远在他方的手下，总之接到消息的文作立刻赶往佐喜浜打探了一番。

&ldo;盯上了自己老婆的与吉、因嫉恨而百般刁难的阿染，还有看不上助四郎的叔叔源吉……所有的人。助四郎把他们都解决了，就跟对待老鼠和蜘蛛一样。&rdo;

&ldo;他把他们杀掉了？&rdo;

&ldo;是，都杀了。另外还有从山里来乞讨财物的流民、乞丐和行脚僧，那帮人……&rdo;

&ldo;都被杀了？&rdo;

&ldo;看样子是的。&rdo;

你当时果然还是身处险境啊。柳次道。&ldo;他究竟杀了多少人啊，真是个冲动的家伙。唉，将纠缠自己老婆的流氓混混干掉‐‐这样的事倒是也没少听说。可是，另外那些人可就不好说了。&rdo;

&ldo;所以说，他做得太过了。&rdo;

据说阿染曾经是八重最好的朋友，而且八重似乎也并不是交错了朋友。阿染不过是对比自己先嫁作人妻、被看作村里最幸福的人的八重，随口说了些嫉妒的话，顶多也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再加上，阿染曾经对助四郎抱有一些爱意。或许是因为在八重嫁过来之前，助四郎一直都被村里人孤立，她才一直没跟助四郎有过交流吧。

&ldo;阿染真是叫人头痛啊‐‐据说八重夫人对助四郎说过这样一句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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