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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第2页）

程彦道：&ldo;兄长若是哪里惹你生气了，我将他叫过来，你打骂他便是，何必将气闷在心里？&rdo;

&ldo;你现在整日里躲着不见他，终归不妥，你心里难受，他心里也是不安，你们两个，何苦这般互相折磨？&rdo;

程彦越说便越觉得疑惑。

有什么话，不能说开么？

这般想着，程彦便说了出来。

程彦道：&ldo;姐姐与兄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有误会，两个人便更要见面将话说清了。你现在正是养病的时候，心里若是不痛快，于你的伤势也是无益。&rdo;

许裳咬了咬唇。

&ldo;我不想他可怜我。&rdo;

许裳终于轻声开口，抬眉看向程彦，眼角微红，清澈的眼底聚着雾气。

如清水河上终年不散的烟雾一般。

程彦一怔，下意识便道：&ldo;怎么是可怜？&rdo;

&ldo;兄长，兄长是的确欣赏姐姐的啊。&rdo;

李夜城不止一次在她面前称赞许裳，说许裳是世间奇女子，无论是眼光，还是能力，都远超这个时代的男儿。

李夜城对许裳的欣赏溢于言表，甚至还说出许裳若为男子，他必要与许裳结拜为异性兄弟这种直男到不能再直男的话题。

那时的程彦听了，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笑完之后，打趣儿问李夜城：&ldo;可是我的裳姐姐是个女人，兄长准备如何报答她？&rdo;

李夜城愣了愣，想了好一会儿，方道：&ldo;那我便给她寻个好夫婿。&rdo;

程彦便问：&ldo;寻什么好夫婿，现成的不就有一个么？&rdo;

冬日的暖阳分外温软，徐徐落在李夜城眼底。

李夜城碧色的眸光幽深，轻轻闪了闪。

程彦道：&ldo;兄长不如，以身相许？&rdo;

李夜城的脸似乎红了红，又似乎没有。

程彦只觉得李夜城仿佛有些紧张，嘴角微抿，声音也是干干的，不复之前的侃侃而谈。

李夜城道：&ldo;阿彦莫要浑说，许姑娘不会瞧上我的。&rdo;

正是那一日，程彦隐约发觉，自己的兄长，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具体是什么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后来与李斯年说起此事时，李斯年轻笑，潋滟的目光悠悠，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ldo;李夜城当真是你的好兄长，在感情之事上，与你一般的糊涂。&rdo;

她不服，便去揉李斯年的脸：&ldo;我才不糊涂，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rdo;

李斯年实在太好看，无论将他的脸揉成什么形状，他依旧是让人为之惊艳的。

李斯年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道：&ldo;你不糊涂，那我问你，你喜欢我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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