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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第1页）

方老爷咽了咽口水，本来想未曾见过，但是昨天还拿在手中的东西，今天就随他一块儿到了这里，必是同一批人所为，他只好半真半假道，&ldo;自然是认识的，这是老夫的珍藏。&rdo;

&ldo;珍藏?&rdo;郑皇后只重复了一下这个词，方老爷深吸了口气，接了话，&ldo;准确地，其中一块是老夫的珍藏，另一块，是我儿媳妇带着孙去庙里还愿的时候，一位夫人给的。&rdo;

郑皇后点了点头，&ldo;其中一块，确实是我给嘟嘟的。那么另一块，你是怎么弄来的?&rdo;

&ldo;是，是花银买的。&rdo;

&ldo;买的?花了多少银，什么时候在哪里，从谁手上买的?&rdo;

&ldo;八百两，这事儿得有十几年了，当年我在外经商，遇上一个同是经商之人，他需要现银盘货，本来是准备拿着这块平安扣去当铺典当的，我瞧着这个平安扣造型别致，质地上乘，就低价买了过来。这是一锤买卖，我就没细问那人姓甚名谁。&rdo;

&ldo;八百两，确实是低价。你可知，光是你买卖这物，就是死罪一条?&rdo;

见方老爷瞪大了眼睛，郑皇后好心解释，&ldo;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是御赐之物，是先皇当年赐给贤王之物。这东西的主人，就算不是贤王，也该是贤王的嗣。&rdo;

在这一刻，方老爷是错愕的，不止因为这平安扣是御赐之物，还因为想到了一件事。他当年得的这一块，是御赐之物，那么另一块，是不是也是呢?如果明知这是御赐之物却随随便便将之送给嘟嘟，那么面前这个男和这位夫人，究竟该是何等身份呢?

方老爷告诉自己，他不敢想。但事实上，他已经想到了。身体从来比言语诚实，在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然屈膝跪倒。

&ldo;看来，你并不傻。那么，本宫再问你一遍，方谨言，是你的亲生骨肉吗?&rdo;

&ldo;回，娘娘的话，谨言他……&rdo;方老爷到这里，顿了顿，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ldo;娘娘明见，谨言确实，不是人的亲生骨肉。&rdo;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但是这话从方老爷口中出，依旧让郑皇后松了一口气。她立马转向，脸上没有惊讶，只是十分平静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者他其实一开始就相信了，只是踌躇。

最重要的问出来了，剩下的，郑皇后并不想亲自问方老爷，只交待刘嬷嬷，&ldo;请方老爷下去，将他当初是如何收留霖儿的事明一下。之后，务必将他安全送回方府。&rdo;

方老爷跟着刘嬷嬷下去之后，郑皇后看向了，&ldo;皇上，这件事，您怎么看?&rdo;

&ldo;就算方谨言确实不是方志豪亲生，也未必就等同于，他是贤王之，天下之大，人有相似确实不足为奇。&rdo;

&ldo;那这平安扣怎么?&rdo;

&ldo;平安扣?也许，这就是一个酝酿多年的阴谋，有一帮人，寻了一个酷似贤王之人，让他生了个儿，再杀了他，然后将他的儿和这个平安扣一块儿送到方府，多年之后，引导咱们找到他。对，肯定就是这样。他们想要窃取咱们慕容家的江山，所以步步引导咱们，想让朕认下方谨言，将皇位传于他。皇后你难道不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rdo;

听了的这一番言辞，郑皇后愣了好一会儿，&ldo;皇上，臣妾以为，除非有人能未卜先知，不然……若是你我有了嗣，那方谨言岂不就是一颗废棋了吗?&rdo;比起一个酝酿多年的阴谋，郑皇后更愿意相信，这是慕容家的祖先在给他们引导。

&ldo;也许方谨言在这个微妙的时候出现，正是因为咱们没有嗣呢?&rdo;

&ldo;皇上的意思，臣妾大约明白了，不管方谨言是不是贤王嗣，您属意的，都是忠王，对吗?&rdo;

没有回答，在郑皇后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郑皇后笑了笑，&ldo;如此，是臣妾逾矩了。&rdo;

在方谨言和关静萱还在等着消息的时候，方老爷被全须全尾地送了回来，除了面容有些憔悴，衣裳有些褶皱之外，暂时看不出任何异常。

&ldo;爹，您从昨晚到现在，都去哪儿了?&rdo;

方谨言还没开口，关静萱已经先问出了口，这也正是他要问的。

方老爷没有即刻回答关静萱的问题，只是看向了方谨言，眼神十分复杂。

&ldo;爹?&rdo;方谨言叫了一声。&ldo;您，没事吧?&rdo;

听方谨言叫了这么一声，方老爷突然就捂住了眼睛，使劲摇了摇头，&ldo;没事，我没事。&rdo;但听他声音，似有哽咽。

方谨言光是看他表现，都大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方老爷也许，是从什么人那里，知道了他的身世了。也或许，方老爷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还能被别人知道。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方老爷用袖抹了抹眼睛，然后自顾自地往里走，一边走一边，&ldo;我有些累，先回屋去休息，有什么话，等我睡醒了再。&rdo;

关静萱很是疑惑，&ldo;方谨言，你爹看着，不像没事的样啊?倒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不然，你去问一问他?&rdo;关静萱以为，会不会是因为她的存在，所以方老爷有些话不好和方谨言。所以这会儿，关静萱想给他们父一个私下相处的机会。

方谨言看着方老爷蹒跚的背影，摇了摇头，&ldo;爹看着很累，有话还是等他睡醒了之后再吧，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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