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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门外街两旁全是人，远远望去一片人头。

&ldo;看来是大凛的安王得了胜，打赢了连远峰那个老匹夫。&rdo;可言站在我身后，看着军队进城的壮观景象大发感慨：&ldo;我爹当年都没他威风！&rdo;

&ldo;晚上要庆祝安王得胜，芙蕖是安王归国的第一个地方。据说大凛的皇上曾向安王许诺，要是打得下梁来，就从芙蕖开始，一路给他庆功回歌阳！&rdo;莲现兴奋，&ldo;九天哥哥，晚上我们也出来玩儿啊！&rdo;

我无奈地点点头，&ldo;就知道玩儿。&rdo;

可言在旁边微笑，我无意中撇到，夕阳的光线暖融融地罩在他的脸上，他的笑依旧清清亮亮，坦坦荡荡。心中莫名一动，我慌忙移开视线。

大凛皇弟的排场果然够大。全城华灯烟花，歌舞升平。芙蕖不是个小城，这么一热闹，大街小巷人山人海，竟也是热闹非凡。

&ldo;九天哥哥，这个好像你诶！&rdo;莲现挥着手里的一个面人嬉笑。她一路在前面蹦蹦跳跳，我们两个在后面只好跟着，以防被人群冲散。但是城里的人实在是多，丫头的身影在前面晃了几下便消失了。我急忙要跟上去，手却被可言猛然拉住。

我愣了。

他也愣了。

许久，只听他轻轻叹气道：&ldo;九天，真想把你的心拿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rdo;

我想抽回手，可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ldo;我是算准了这几天你打不过我。&rdo;可言笑嘻嘻地看着我，&ldo;就让我拉一下么。手感不错，肉太少，有点硌……&rdo;

&ldo;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rdo;我低声道。

&ldo;知道知道。&rdo;可言还是看着我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仿佛我随时都会消失。

&ldo;一会儿，就一会儿。&rdo;他喃喃自语道，语调里却带着不期然的哀求。灯火荧荧，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如星光映潭，温柔深邃。

&ldo;你……&rdo;我正要开口，却被他制止。

&ldo;别说话，千万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本来我也不敢想的……但是，你便容忍我放肆这一回吧。反正……以后我总归要跟着你的。在你身后看着你，看着你辉煌，也看着你……&rdo;他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是正一刀一刀把我的样子刻进骨中，融于血里。

&ldo;九天，看着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我，总是只有这一刻，这一生也足够回想，很够了……&rdo;

人很多。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抽回手，淡淡道：&ldo;看够了？&rdo;

可言微笑，哀伤却满足。&ldo;嗯。&rdo;

我何尝不知。

只是这情意太重，我负担不起。

第32章

神乱智乱，无心无神，无天无地，迫剑迫人……

血，到处都是血，极红的血色染红了背景……我虚浮着，竟然抓不住救命的东西……

&ldo;剑由心生，迫夜选中你，也是缘分吧……&rdo;

&ldo;天生戾气萧杀，你果然合适……雷焕，你是迫夜选中的人呢……&rdo;

丫头倒在地上，身上身下鲜血淋漓……雷焕哥，我好疼……雷焕哥……你怎么不来救我……

小小的静又在一屋子的萤火虫中间高兴得又蹦又跳，&ldo;雷焕雷焕，这是天上的星星吗？&rdo;

以暖蜷缩在门口，迷迷糊糊地说，&ldo;少爷，怎么还不回家？以暖为您准备的宵夜都凉了……&rdo;

却都不是对着我说的……那一片虚无……

我在原地愣愣地发傻……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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