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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姚若邻：烟火太吵，我没听清

秦少游（小声说）：那天夜里你骑在我身上……

姚若邻（脸色一变）：你说什么？那天晚上不是你趁我喝断片了……

秦少游：哦，这下你就听见了？

情诗是俄国女诗人的《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后面还有一句啦，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狗会长心说，下一刻爱我也是一样的。）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落地窗前，中心广场人头攒动，散落在夜游人群中的荧光棒像碎钻点缀着黑色绒布，滑板的轮子，风筝的哨声也在这一刻悄然停止。姚若邻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后，感觉沿街的霓虹灯都暗了些许，流水似的车潮亦淌得缓慢。

仿佛整座城市都因为这簇烟火，这烟火中的情诗，这情诗里&ldo;我&rdo;心上的人产生了片刻恍神。

姚若邻眼底盛满五光十色的星火，忽而明亮，忽而黯淡；心里头同样翻江倒海，流转过几个念想。好一会儿，才无意识似的莞尔道：&ldo;城市里燃放烟花，是要罚款的。&rdo;

秦少游狡黠道：&ldo;火又不是我点的。&rdo;

大抵是他流氓无赖般的本性正中姚若邻下怀，给足了他新鲜且不容拒绝的情感，犹似烈焰燃烧着霜华，即使霜华会将其扑灭，他也不曾退缩。姚若邻不禁笑弯了一双桃花眼，眼尾浮现淡淡薄红，很不好意思地捻起桌上的领带夹，一边揣进兜里一边转身离开：&ldo;批评可得一起挨。&rdo;说得很轻，很柔，像一阵风飘过秦少游耳边。

秦少游追上去，借着冬季大衣的口袋够深，将他的手紧紧抓住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十指相扣：&ldo;不会挨批评的。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有一天不开心，受一点儿闲气。&rdo;

姚若邻试着往外抽了几回，拗不过他这干过重活的工科生力气，只得由着秦少游肆无忌惮地在外人面前亲近自己。听见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睨他一眼忽地嗤笑道：&ldo;说得这么好听，你做得到吗？&rdo;

&ldo;我会尽量做到。&rdo;秦少游也不敢妄自托大，&ldo;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只要我还喘着气，这句话就一定会履行到底。&rdo;

许多年前跟这一样的冬夜，他收拾了行装同父母说，家乡的天地实在太小不适合他翱翔，他想要去再大一点的城市，施展他配得起黄金屋、颜如玉的能力。他的父母和他赌了五年光阴，届时失败了，伤痕累累地归巢，就必须折了他那双不安分的翅膀，庸庸碌碌却稳定无忧的在家乡过完这辈子。

五年之后的今夜，虽然黄金屋还差一点，颜如玉也差那么一丁点，但他选择的路从未犹豫不前过，更遑论折返回头，言而无信。

姚若邻眼睫眨了几下，几乎要点头答应时却没由来想起了方祁连的劝阻，话到唇边便转了个弯儿：&ldo;那我向你提三个要求，一一达成了我就跟你在一起，并且此生不做他想，不结婚，不生子，只陪着你看遍黄昏。你愿意不愿意？&rdo;很有考验他的意味了。

秦少游立即满口应承下来，快得生怕他反悔似的。

姚若邻长抒出一口气，咬金断玉道：&ldo;这第一个要求是……今晚这顿饭被你干扰得我都没法好好吃，你得补偿我一顿。&rdo;秦少游连声说好，牵着他准备朝市里著名的美食街赶。姚若邻却为难他说：&ldo;我不想吃天上飞的，也不想吃地上跑的。你给我找点水里游而且天上飞的吧。&rdo;

秦少游愣了愣，把车停马路边上，望着姚若邻看似认真的脸一头雾水：&ldo;又会游泳又能飞的是什么玩意儿？&rdo;

姚若邻说：&ldo;你自己想，吃饭这种小事还得我操心啊。&rdo;咬着下唇，登时给他做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秦少游冷不防被他摆了一道，偏偏不能像以前游戏上骂樱吹雪那样发泄不满，吸了几口西北风，笑眯眯地说：&ldo;那你吃我好了。我会自由泳会蝶泳，你瞧外面那风筝，扎个大点的，把我捆上去也能飞天了。&rdo;

姚若邻乐不可支，发现他这假正经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可爱有趣，凑上前在他唇峰啄了一下，就像那耍猴人打一棒子给颗枣：&ldo;你什么时候想到了，我什么时候同你出去吃这顿饭。想不到你就跟你那鱼头兄弟一块儿打光棍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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