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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母亲咧嘴笑了。

&ldo;啊呀呀，翔子要用压岁钱买吗?真是对不住了。&rdo;

两个妹妹嘟囔着要穿昨晚收到的连帽大衣去上学。围巾是凉子为她们织的，两条一模一样。翔子非要梳马尾辨，凉子只好将自己的准备工作往后推，开始跟翔子那头倔强的头发做艰苦斗争。

&ldo;唉，好想把头发拉直啊。&rdo;

&ldo;是吗?我也想呢，可是不让做呀。&rdo;

&ldo;美纪就做了，还漂染了呢。&rdo;

&ldo;那是别人家的事嘛。&rdo;

母亲终于能领着两个妹妹出门时，已经是八点差五分了。凉子此时刚刷过牙洗过脸，还是睡衣外套了件毛衣的装束。八点十五分前不进教室就算迟到，得抓紧了。

从藤野家到三中，走近道只需两分钟，但不得不从边门进入学校。学校要求所有学生上学时必须走正门，所以凉子每天上学都得绕远路，这样就要走上六七分钟。

&ldo;要迟到了!&rdo;

就在手忙脚乱换上制服时，她听到了第一辆警车的警报声。

很近啊，凉子心想。警车从屋子北面的大道上开了过去。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

在洗脸池前梳头时，凉子第二次听到警笛声，这次仍然很近，与前一辆警车方向相同。由于路上积雪，警车开不快，所以警笛声特别闹心。

紧接着又是救护车，鸣笛的方向与警车不同。

&ldo;出交通事故了吗?&rdo;凉子把头探向起居室问父亲。父亲不在那里，大门却敞开着。&ldo;爸爸……&rdo;

家附近有警车开过，父亲一定会出去看一眼，这是他的职业病。凉子拖着便鞋跑出家门，父亲正背对自己站在大门口。明亮温暖的太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光甚是耀眼。凉子举起一只手遮挡额头。

&ldo;就在附近吧?&rdo;

听到凉子的说话声，父亲回过头，眉宇间的神色稍显凝重。

&ldo;嗯。是朝三中的方向去的。&rdo;

&ldo;不会吧?&rdo;

警车和救护车确实是冲那里去的，而&ldo;不会吧&rdo;三个字只是凉子遇事便会脱口而出的口头禅。要是平时，父亲肯定会斥责：&ldo;动不动就说&lso;不会吧&rso;，没教养!&rdo;可现在父亲却没对她发火，似乎根本没有听见。

&ldo;你准备好了吗?爸爸换了衣服就来，你等等，我们一起去学校。&rdo;

&ldo;为什么?快要迟到了呀。&rdo;

&ldo;我马上就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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