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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廷枫长驱直入的问:&ldo;墨言书说了些什么?&rdo;
&ldo;如父亲所料,墨言书的话大多绕着二弟,至于所问之事,倒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rdo;
肖廷枫点了点头,忽而又叹了口气。肖瀚将肖廷枫的神情收入眼底,沉默了一会儿。
近来每每谈起二弟,父亲都是这般长吁短叹,再联系到行为古怪的墨言书,肖瀚心中的疑惑愈来越大,不安也跟着不断扩散。
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在悄然无声地发生,而他却不知。
斟酌片刻,肖瀚终是问出盘绕在心头的疑问:&ldo;父亲,墨小侯爷为何要打听二弟?&rdo;
肖廷枫抬眸,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方沉声道:&ldo;他想带湛儿去京城。&rdo;
这个答案,让肖瀚微惊。
&ldo;去京城?这是为何?&rdo;
这一次,肖廷枫沉默的时间更久了,肖瀚见状,心里微沉,那股不安越发的浓厚起来。
其实肖廷枫心知肚明,肖湛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待到肖湛随墨言书回京城那刻,一切都得摊在太阳底下。可他到底是不愿意,即便面对着亲生儿子,也不愿说出实情。
多一个人知道肖湛的身份,便给带去他多一份危险。
过去几日,只要他一闭眼,脑海里就会闪过那一日的情景。与杨氏满目的泪水与仇恨不同,知晓真相的肖湛镇定的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唯有煞白的面容与微颤的肩头,出卖了他无可宣泄的情绪。
那一日,他们谈了一整个下午,到最后,杨氏的喉咙都哭的沙哑,而肖湛偏头,只问了他一句:&ldo;为什么?&rdo;
为什么?
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陛下要下令抄杨家一家?还是二皇子为何要使计陷害方家?抑或是为什么草草翻案?
肖廷枫说不出一句话,沉默良久。肖湛得不到回应,转身出了书房,步入雨幕中。
杨氏哭肿了双眼,想追出去,被肖廷枫拉住了。良久的沉默,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哑涩,&ldo;让他静一静。&rdo;
两人站在书房里,杨氏拧着绢帕拭泪,陈华站在廊檐下,三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渐行渐远的肖湛,谁都没追出去。
肖瀚见肖廷枫陷入沉思,没有刨根究底追问下去。过了会儿,肖廷枫才抬眸,黑沉沉的眸子望着肖瀚:&ldo;此事你不要再问,你只需要知晓,无论如何湛儿都是你的二弟。若你将来有幸为官,定要护着湛儿。&rdo;
肖瀚愣了下,这话的意思……
肖廷枫见他犹豫,拧眉道:&ldo;听到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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