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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韩止被说中了心事，再不用顾忌，双臂一张抱住陶氏大腿，哭求道：&ldo;母亲。儿子确实心悦瑶表妹，求您就满足儿子心愿吧。&rdo;

陶氏一动不动。

&ldo;母亲，儿子娶了瑶表妹，以后和她一起。定会好好孝敬您的，儿子求您了‐‐&rdo;

一只镶东珠大红云头锦鞋落在韩止腹部，把他甩开，陶氏面色冰冷站了起来，气怒之下。串珠耳坠直摇：&ldo;休想！&rdo;

&ldo;母亲？&rdo;韩止错愕抬头。

就见一贯柔弱优雅的母亲面罩寒霜，冷得像是冰人：&ldo;你若想娶见过面的，我就去向你姑母提亲，替你求娶程微！&rdo;

韩止大骇：&ldo;母亲，不要！&rdo;

陶氏眯起眼来：&ldo;那就是赵五姑娘。&rdo;

韩止脸色雪白，神情绝望：&ldo;母亲，您一定要这样逼儿子吗？&rdo;

陶氏闭着眼，声音已是带了哽咽：&ldo;孽障，不是我逼你，是你逼我。你给我记着，我绝不同意你娶程瑶，你要想娶，且等我死了那一天！&rdo;

陶氏说完，深深看韩止一眼，抬脚走进了内室。

棉门帘已经撤下，换上了珠帘，此时摇晃不息，叮叮当当似是暴风骤雨打在韩止心头。

他直挺挺跪在那里，许久不闻内室动静。终于泄气般跌坐在地，好一会儿，默默站起来，失魂落魄走了出去。

陶氏吩咐下人：&ldo;给我盯好了世子。有什么动静素来报我！&rdo;

没过多久下人来报：&ldo;夫人，世子出去了，门房说世子留了话，今日是怀仁伯府三姑娘生辰，他去给表姑娘送生辰礼。&rdo;

&ldo;可跟着小厮？&rdo;

&ldo;世子带了落墨。&rdo;

陶氏沉着脸摆摆手：&ldo;行了，下去吧。&rdo;

下人一出去。陶氏的心腹婆子就问：&ldo;夫人，要不要派人过去服侍世子？别有什么闪失。&rdo;

&ldo;不必。止儿的性子，我这当娘的还不了解么，让他去！不见上程瑶一面，他不会死心的。&rdo;

&ldo;可是，万一程二姑娘‐‐&rdo;心腹婆子眼神闪烁，意有所指。

陶氏冷笑：&ldo;不会！要是程微，为了嫁给止儿，或许会做出生米煮成熟饭的傻事来。不过真的这样，有老夫人在，这门亲事说不得只好认了。但要是程瑶，那丫头不是个简单的，不会犯这种糊涂。她一个庶女要是婚前失贞，那除了给止儿做妾，还能如何呢？&rdo;

要是一个妾，她又何必在意！

&ldo;对了，我让你去问弄琴的事，问了没有？&rdo;

弄琴就是陶氏替儿子小成年礼安排的通房丫头，听陶氏问起，心腹婆子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ldo;问了，弄琴说……世子还从未碰过她……&rdo;

&ldo;我就知道！&rdo;陶氏心口一阵急痛，忙抚住喘了几口气。

心腹婆子忙上前替她捶背顺气，宽慰道：&ldo;夫人莫恼，世子是还未沾过女人身子，不懂得‐‐&rdo;

&ldo;呵，苏妈妈，你别替那孽障开脱了。我原道他对程二姑娘一时情迷，时日久了也就淡了，现在才明白，那孽障是犯了牛心左性了！这哪是不懂得，再不懂得，有几个半大小子对那事不好奇的？这是为程二姑娘守着呢！&rdo;

&ldo;不能吧？&rdo;陶妈妈瞠目，心道要是这样，世子可真够痴情了。

没想到这富贵窝里，还能出这样的痴情种子。

&ldo;弄琴也是个不争气的，也怪我怕他初尝男女之事太过放纵，挑的净是老实稳重的，结果却耽误了事！苏妈妈，你去把陶管事叫来，让她速挑些伶俐的丫头过来让我看看。&rdo;

&ldo;是。&rdo;

韩止浑浑噩噩出了国公府，骑马飞奔，到了怀仁伯府门口翻身下马，才想起来他以给微表妹庆贺生辰的理由前来，却忘了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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