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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万一被人发现，别人会以为我拐卖儿童！&rdo;

&ldo;你才儿童呢！我比你高好不好？！&rdo;少年一拍桌子，引来咖啡厅旁人的几道视线。他撑着桌子凑近她，漂亮的眉宇皱成一个川字，&ldo;你少？嗦，让你定你就定！否则‐‐&rdo;他伸出双手对握，指关节发出一连串咯咯声。

&ldo;行了行了。&rdo;对于他儿童级别的恐吓，她简直无语，&ldo;我可以帮你，不过得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年龄以及你来日本的原因。我至少得弄清楚，你到底是不是逃学或者离家出走！&rdo;

少年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不甘愿地说了名字。

&ldo;优泽？&rdo;湛晴念着，&ldo;有&lso;优&rso;这个姓吗？年龄呢？来日本的理由？&rdo;

&ldo;年龄还有一个月满十八岁！理由吗？当然是来玩啦！现在是假期，而且旭川一年一度的冬之祭就要开始了！&rdo;

&ldo;你到底是怎么来日本的？&rdo;她总是觉得这个少年怪怪的。

&ldo;好啦，你？嗦死了！快点去定房间，我几天没洗澡了，肚子也饿，！&rdo;在少年的催促下，湛晴最终去酒店大堂定了间双人房。

当然，一个单身女人定一间双人房难免引来怪异目光，碰巧她心情也不好，狠狠瞪了那个接待小姐几眼，对方忙恭敬地低下头不再多事。

然而，等进了房间她才发现，双人房里面，只有一张大床。

&ldo;你，地上！&rdo;湛晴理所当然占据了大床。少年也不反驳，似乎对他来说，能有个地方休息已经不错了。等两个人先后洗了澡换上干净的厚重雪衣走出酒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旭川是北海道第二大城，位置正中，以大雪山为背景，分布着大小一百二十条河流，自然条件优越，艺术活动频繁。

美食方面，旭川的拉面非常有名，两人自然不会错过。

饱餐一顿后，两人一路自和平大道购物公园逛过去。

&ldo;湛晴，快点过来！快点！&rdo;少年精力充沛，爬了一天雪山，此刻居然还活蹦乱跳，只可怜她长期居于办公室，运动细胞几乎都壮烈牺牲了。

&ldo;没礼貌！湛晴也是你叫的？&rdo;这家伙刚才在拉面店趁她付账时瞄到了皮夹里的身份证，知道她的名字是&ldo;湛晴&rdo;就一直叫个没完没了。

&ldo;奇怪，不叫你湛晴，难道希望我叫你阿姨？&rdo;他自路旁小店跑回来，&ldo;咦，你脸好臭哦！&rdo;

&ldo;对着你能好吗？&rdo;湛晴翻翻白眼。

&ldo;少？嗦啦！我刚才听人说前面有家不错的酒吧，我们去狂欢一下！&rdo;接着，他不由分说，拽着她就往前跑。

酒吧播放着蓝调音乐，热闹欢腾，各种肤色的旅人都有，大家彼此围坐在一起，以混合式的语言做着半懂不懂的交流，互相举杯大笑，模糊了国际间的界线。

优泽拉着她，很快便投入了这种无国界的欢乐里。也许是气氛太好，又或者是身旁的少年实在太会闹腾。湛晴很快就忘记自己的酒量，干掉了几大杯啤酒。当然，放纵的报应来得很快，两个小时后，她扶着酒吧外的树干，把胃里的东西吐个精光。

看着脚步漂浮的湛晴，少年无奈地叹口气，最终只能背起她往酒店走。

&ldo;阿姨，你果然是阿姨耶……重死了！&rdo;他才抱怨完，脖子就被她紧紧勒住，&ldo;哇，放手，你不是阿姨，你是湛晴！&rdo;

她松开一点，继续趴在少年背上，&ldo;别以为……我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喝酒根本就喝不醉的……&rdo;

&ldo;哦。&rdo;少年应着，抬头去看天空的星星。北海道的天空，星星很亮，每一颗都清晰无比，但也都遥远无比。

&ldo;什么酒后乱性……都是假的，其实根本就是想乱才乱的……&rdo;少年背上的女人声音似乎有些呜咽，&ldo;为什么呢……处女有什么不好？喂，小鬼，你说，你喜不喜欢处女？&rdo;

优泽抽了抽嘴角，&ldo;你该不会想说，你爱上我了，打算献身给我吧？&rdo;话音才落，他头上就挨了她一下，&ldo;好啦，我说！其实现在这种年代，男生对处女的观念已经很薄弱了！只是对一般男人而言，如果对方是处女那当然更加完美！不过，假如那个男人只是想玩玩，那处女对他来说就很麻烦‐‐&rdo;头上很快挨了二下。

&ldo;喂！&rdo;优泽冒火。

&ldo;一丘之貉……&rdo;湛晴搂着他脖子，眼泪终忍不住流出眼眶。

冬夜，她的泪水划入他衣领，冰冰的冷，异常明显。少年停下脚步，&ldo;喂，你该不会又哭了吧？拜托！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为了爱情这种事要死要活根本没有意思！&rdo;

&ldo;你知道什么？&rdo;湛晴愈加委屈，满心的酸楚根本连说的地方都没有，&ldo;我喜欢了他六年！这六年，我拼命读书努力工作，全是为了他……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什么都不知道……&rdo;

是的，许寞非不知道，她认识他，比他认识她早了三年。

在他以为，她只是他受邀客串讲座时最勤奋最具天赋的学生，自信而有实力。但他却不知道，要成为他眼中这样的学生，需要在背后付出多少。为了去他的城市，她高考时瞒着父母偷偷改了志愿，结果差点被彪悍的母亲打断腿；为通过某几个专业测试，她曾连续通宵达旦不眠不休地练习，事后却好几天高烧不退；每次为了在他讲座上占到最显眼的位置，她总是放弃午饭时间，随便买个面包在教室里和着矿泉水充饥；为了争取唯一的助理名额，她每天就只窝在学校里，哪都不去，最后为了跟他去巴黎她甚至离校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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