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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ldo;名字呢，都给出来。&rdo;

林小玉给了7个名字，除公孙良以外，全都是谎话，刘瑕嗯了一声，&ldo;你陪这些朋友的时候，都一起做什么？&rdo;

&ldo;什么都做啊……&rdo;林小玉闪着眼睫毛，有点不解了。刘瑕不耐烦地瞪她一眼，&ldo;你是哪种外围女，陪游陪睡，陪玩吗？陪喝吗？陪吸吗？&rdo;

&ldo;我……我……&rdo;林小玉的心跳剧烈了起来，她咬着下唇，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过一会，心跳渐渐慢下去，&ldo;都陪吧，看客户需求……&rdo;

&ldo;那你自己有瘾吗？&rdo;

&ldo;没有……我很少陪吸……我朋友一般也不碰那些，那些东西不好，伤脑子。有时候他们心情不好，我也就陪着，我自己不吸，吸了就不漂亮了。&rdo;

&ldo;他们不勉强你？&rdo;

林小玉越答越自信了，&ldo;不勉强，勉强这个干嘛，要找人陪多得是‐‐&rdo;

&ldo;我不相信你，&rdo;刘瑕说，&ldo;给她抽一管血，做毒检。&rdo;

&ldo;哎，你们干嘛‐‐&rdo;

林小玉想反抗，但这当然由不得她，被抽完了，她有点蔫，&ldo;就是我吸……那又怎么样？不能逮捕我就要送我戒毒所？你这个人心怎么这么狠？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诉你！&rdo;

&ldo;如果你吸的话，抓你抓错了吗？&rdo;刘瑕当然不理她，随口回了一句，林小玉委屈得要哭，她当看不到，自己又翻动起资料，&ldo;嗯，还有什么‐‐公孙良死的那天晚上，有多少人一起吃饭……这个她答过了……xxxooo……&rdo;

她随口把答案都念了一遍，眼角瞥着测谎仪屏幕，林小玉的心跳，忽低忽高，结合着表情，她对三个人的名字，最有反应。

&ldo;最后一个问题。&rdo;她抬起眼，看似随意，&ldo;公孙良，也是&lso;心情不好，就偶尔会吸&rso;的类型吗？&rdo;

这一次，林小玉没有犹豫，她点点头，&ldo;有过一两次，但很偶尔……但他昨晚没吸啊！&rdo;

这答案，真情流露，她说的是实话不假。

最后一个证据，也已被敲砖钉脚，拼图终于完整，刘瑕唇边，浮现一缕微笑，她不再扮演那个泼辣的女警察，重新恢复了自己不疾不徐的语气。

&ldo;我知道他昨晚没吸‐‐至少，他不是吸的，是吗？&rdo;她和气地说，&ldo;他是喝下去的，是不是？&rdo;

&ldo;一点海洛因，对于初服者来说，已经足够他产生反应了，你借机和他一起回家，是为了找到他经常随身携带，需要用指纹解锁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吧？&rdo;

&ldo;找到以后，他就可以死了，你随身携带了足量的药物，只要和他一起服下，这就是一桩铁案，公孙良最近因为d租宝的事已经焦头烂额，妻子又不在国内，和情妇寻欢作乐的时候，吸毒过量猝死，这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即使有人来查你，他们能查出什么呢？你也一起吸用了那些东西，按常理要被送入戒毒所……等到你从戒毒所里出来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接你的。只要这条线所断了，专案组迟早解散，谁还有心思来对付你呢？林小姐。&rdo;

刘瑕笑了，&ldo;当然了，情况和你们预期的并不一样，虽然你和毫无防备的公孙良一起回了家，但并没有如愿找到笔记本电脑，而公孙良的死亡，也让你吓了一跳‐‐都做好&lso;同归于尽&rso;的准备了，但他居然没等你动手就已经先出现了不良反应……这让你很惊慌，但不管怎么说，人都死了，当然不可能继续服药，所以，你把药粉匆匆处理了一下，便报警了。&rdo;

&ldo;本来你是疑云满腹，但来接警的小刑警，倒是为你解开了疑窦：吃了头孢类药物以后饮酒，本来就容易影响心率，虽然没听说太多触发心脏病的案例，但朋友圈的一篇文章，转载极广，让小刑警看到公孙良衣袋里的头孢拉定以后，就先入为主地有了类似的推理。&rdo;

&ldo;这一下，你的心完全落进了肚子里，不论怎么说，你的确什么都没干，只是陪着公孙良回家睡了一觉……即使我现在推理出了这些过程，但，没有证据，最终我也只能放你离开警局，毕竟，你已经把毒品都处理了，&rdo;刘瑕迎着林小玉的眼神，冲她眨眨眼，&ldo;我猜，是冲进马桶了？‐‐这下，连持有毒品罪都没法告你，甚至，我们都没法证明公孙良之前服用的那些海洛因，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毕竟，从会所的监控来看，你们是晚上8点才碰面的，这之前公孙良都做了什么，没人能说出个道道。&rdo;

林小玉的心跳，随着她的话声抑扬顿挫，至此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绷了起来‐‐她察觉到了，刘瑕这是一路都在蓄力读条呢，准备发大招呢。

没知识，但是个聪明人‐‐这两点并不矛盾，林小玉的聪明，藏在她的无知下，是市井的聪明，但在这个案子里，够用了，她要太傻，还争取不过来呢。刘瑕暗暗点头，话锋一转，&ldo;不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林小姐，你真的觉得，自己就一点证据没留下吗？&rdo;

&ldo;公孙良的药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在他的组织液中，检测到了吗啡，他是死于海洛因与头孢拉定、酒精共同作用导致的心力衰竭……&rdo;刘瑕打开手机，打开到一个页面，把它滑到林小玉面前，&ldo;林小姐，你读读这篇文章，介绍的是我国对海洛因检测技术的进一步进展……另外一个书签，介绍的是分子的布朗运动。&rdo;

&ldo;这两篇文章有点复杂，你可以慢慢地看，我这里先给你简单地介绍一下其中的科学事实‐‐首先呢，千分之一的海洛因溶液，我们都能检测得出来，其次呢，当粉状物体散落入水的时候，它们并不会聚成一团，而是会散落与水中，甚至是粘附到容器壁上，这也是为什么化学实验后的试管要严格清洗的原因，至少，一两次马桶冲洗，是冲不掉它们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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