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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高雅虐人（第2页）

“欧阳依依，你挂了，下一个！”

“白雪，你挂了，下一个！”

“张云飞，你挂了，下一个！”

“姚远，你挂了，下一个！”

“武天才，你挂了，下一个！”

“吉尔伯特，你挂了，下一个！”

“维拉妮卡，你挂了，下一个！”

“沈傲，你挂了，下一个！”

看着眼前一张张沮丧的脸，宁宇瞅了眼个人终端，似笑非笑：“看来，我之前五分钟才灭一半的说法，高估了你们。二十分四十九秒，整个大队全灭。换句话说，大队全员的平均存活时间只有二点六分钟，一百五十六秒。武天才不错，坚持了二百七十四秒，运气好的话战场上能活过五分钟。我们优秀的大队长阁下，却只坚持了二百三十七秒。曾经自认指挥一个大队都屈才的姚远同学，生存时间九十三秒。”

“我只是没想到。”姚远多多少少有点不服气，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坚持的时间那么短。

欧阳依依无话可说，哪怕明知道宁宇是针对她，也没有什么辩解的余地。一切都是事实，怎么辩解？最让她郁闷的是，高雅用的不是压倒性的实力，而是一些小技巧。就跟昨天一样，她只是败在“没想到”上。

“没想到？”宁宇突然吼了起来：“战场上，你去跟敌人说，我没想到？你不怕丢人，帝国军队还怕丢人！自己一条命，没了就没了，别连累帝国军队。”

姚远的不服气瞬间被喷到了九霄云外，双眼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

“开始下一轮！”宁宇恶狠狠地道。

这时候，却没人有太多的不适感，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一天的训练下来，八个人都有点筋疲力尽的意思。当然了，八个人轮着跟高雅一个人打，体力上其实不成问题。关键在于心理上受到了成吨的伤害。每当他们以为自己对于战斗的理解得到了升华之后，高雅很快就会给予残酷的打击。这么折腾一天，不疯已经是心理素质不错了。

正当他们准备开始又一轮的被虐待时，地下机库内再次响起轰鸣。

宁宇通过个人终端连上通讯频道，下令道：“特别大队全体集合。”

虽然每个人都很疲惫，但没有人迟疑。

他们站好之后，第一台机甲已经回到了机库内。宁宇转身，并且下令道：“全体都有了，敬礼！”

飞行机甲不同于陆行机甲，即便是最强大的前装甲，仍然无法完全免疫小口径炮弹。因此，第一台通过他们眼前通道的机甲，与出发时的威风凛凛已然完全不同。机身上，大小创伤不下十处，只不过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害。即便如此，仍然能够看出，它经历了一场怎样激烈的战斗。

第二台机甲则更惨一些，失去了整个一只手臂。正面装甲上也有一些明显的弹洞，要恢复作战能力就非常麻烦了。

第三台、第四台、第五台……很少看到真正意义上完好的机甲，基本上每一台都多多少少有所损伤。

欧阳依依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略显残破的机甲一一回到机库。这种震撼要远远超过宁宇给他们说些什么。

当最后一台机甲从他们眼前通过的时候，白雪嘴里念出了一个数字：“三十一。”

马上，她补充道：“上午是三十六。”

每个人都明白这两个数字之间的差距意味着什么。此刻没有回来的机甲，要么永远回不来了，要么至少是受到重创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机师。每一次出发时，谁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回来。更不知道，熟悉的战友是否能够再相见。在学校里的模拟训练，顶多是想赢怕输。战场上的较量，则是生与死的考验。你们都应该问问自己，真的准备好了吗？”宁宇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

特别大队的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即便平常最为活跃的姚远，也没有勇气张口说出这句话。因为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很难欺骗自己的内心，说出那句“准备好了”。残酷的战争，甚至仅仅只展现出了很少一部分，就已经如此具有冲击力。何况真正上战场呢？他们不得不扪心自问，难道真如宁宇所说，现在到了战场上，他们中的大部分根本不可能活过五分钟？

大概，真是如此吧……

……

1302年9月11日，驻扎在前哨基地的空11旅大举出动，与前哨市的朱雀帝国飞行机甲部队激战。是役，击毁朱雀机甲4台，重创3台，自身损失机甲5台，机师3死1伤。

——摘自《诸神时代》第二十九章。[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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