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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小艾看到身后有个小小跟屁虫，抱起，让跟屁虫趴楼梯上。跟屁虫看一眼小艾，看一眼楼梯，眨眨眼睛，翘着屁股往上爬。小艾轻手轻脚靠近古尘，张着小手学鬼爪，嘴里大&ldo;吼&rdo;一声，结果‐‐她本想吓唬古尘，反倒被古尘吓到‐‐古尘一个二郎腿的姿势坐在原地，屁股不动，腿不动，转头一个特别丑的鬼脸。

小艾惊魂未定的在古尘身边坐下。古尘伸出双手，手心向上，一个求雨姿势对着天空。小艾抬着头看古尘：&ldo;早上没洗脸？&rdo;

&ldo;看出来了？&rdo;

小艾点点头，摆出一个跟古尘一样的求雨姿势。又问：&ldo;今天会下雨吗？&rdo;

&ldo;不会。&rdo;

&ldo;你在干嘛？&rdo;

&ldo;围墙上有个小个子。它在看我。&rdo;

小艾看过去，三面围墙都没有看见什么小个子，又站起来，看来看去发现正对面的围墙上有个小白人。白衣光头，但头顶有一撮冲天小辫，特别长，掉下来，到脚后跟，&ldo;那是什么东西？&rdo;

&ldo;不知道。&rdo;

&ldo;我去看看。&rdo;

古尘低头阻止：&ldo;别去。&rdo;

小艾叹口气，坐下，撑着下巴看她认识了很多年，却依旧神经不正常的古尘：&ldo;我们好久没见了，你怎么不问我过得好不好？&rdo;

古尘低头给小艾一个假笑：&ldo;小屁孩，学什么大人说话。&rdo;

&ldo;哦。你不问我姐姐好吗？&rdo;

&ldo;你姐姐很好。&rdo;

&ldo;啊，哼‐‐&rdo;小艾鼓着脸生气，一会儿又恢复平静：&ldo;我活很多年了，不是小屁孩。&rdo;

&ldo;哦。老鬼。老太婆。老不死……&rdo;

小艾抱着小手生气，大声哼哼，还跺脚，忽地想起什么，又问：&ldo;那只猫和那个人是谁？我见过跟那个人身上一样气味的，是姐姐的朋友。&rdo;

古尘收手，坐下，露出很真诚的假笑：&ldo;那人是谁？&rdo;

小艾得意，但答非所问：&ldo;这些花草长得好好呀！&rdo;

&ldo;废话。&rdo;

叶乔玩手机玩得认真，乐乐推开半掩的房门了都不知道，直到乐乐喘着气，小狗狗样：&ldo;哎呀哎呀，好累啊，累死我了。&rdo;才发现。他特别不知所措地看着乐乐：&ldo;……找我？&rdo;

乐乐笑笑，走到叶乔身边，坐下，看手机。叶乔僵住，把手机放乐乐手里，随他玩，顺便，看了眼乐乐的脖子。古尘说乐乐的外婆已经离开了，根据乐乐和乐乐妈妈的年纪来看，乐乐外婆的寿命应该不长，如果是这样算的话，那乐乐的寿命是不是？小家伙虽然是虫落，但跟人类也没什么区别，半夜飞头，也属于没有记忆的空白时刻。

乐乐揉揉眼睛，抬头，正好撞上叶乔思索中带点关心的眼神。叶乔反应过来，急忙偏头，而乐乐则更靠近叶乔，像大人哄小孩那样哄叶乔：&ldo;别怕别怕。&rdo;

别怕别怕。很久以前，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有个人对他伸手，告诉他，别怕。

乐乐靠着叶乔，靠着靠着，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奶鼾。叶乔不敢动，怕惊醒了乐乐，所以一个姿势坐着，全身酸麻，直到古尘和小艾出现。

古尘看着叶乔和乐乐，面露欣慰。小艾很直接：&ldo;哥哥好，我是小艾，来自往生。&rdo;

叶乔先是愣住，然后也直接介绍：&ldo;叶乔。我知道往生。&rdo;

古尘伸手敲一下小艾的头：&ldo;一把年纪了，你好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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